段欣踉跄着退后一步,软软的身子倒在亦翔的臂弯里。亦翔收敛了杀气,低头关切地看着怀中的段欣。雨疏似是没有看见她惨白的脸色,继续说道。
“当时如果母后使出术法。在场根本无人能抵抗。但是那个时候,皇姐站在哪里?”雨疏垂下眼帘。仿佛在回想当年的情景。“……母后怕是做梦也想不到,她将压制我们唯一地符咒传授了给你,最后却是用在了她身上。你站在父皇的身边,眼睁睁地看着母后地术法被击溃,甚至反噬。那一刻母后的神情,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够了!”段欣尖叫一声,喝止了雨疏的话。“不要再说下去了……我错了,我没想到那符咒抑制了术法之后,还会反噬施术者……”
她每回在梦中看见母后浑身鲜血,眼底的愤恨与绝望。禁不住痛苦起来。父皇将母后当作一个重要棋子,不爱她却占有她。后来,母后爱上了一个侍卫,策划着离开皇宫,到偏远的山脚隐居。因为自己的使命,不忍荒废祭师的传承,才会把事情告知于她,甚至将对付他们唯一的符咒交在段欣手中。
段欣那时候只是想着不让母后离开。为什么她走了,却带着九弟;为什么母后可以逃开,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却把他们丢在这冰冷的皇宫,自生自灭……她不甘心,所以她亦没有让母后如愿。
那个侍卫死了,被人挖去双眼,砍断了四肢,涂满糖浆丢在山林之中,下场可想而知。母后也死了。身上潜存地能力被父皇用秘术,全数注入到她身体里,她成为了新一任的祭师。九弟被父皇日夜打骂泄愤,最后甚至生死不明。被抛在荒郊之中。
这件事情一直缠绕在段欣的心里。她无法原谅自己。成为祭师后,她更不能离开皇宫。甚至父皇担心她像母后那般逃走,圣殿被侍卫围得水泄不通。她的脚上,还绑着一条锁链,钥匙在父皇的手里。
除了平日必须出席的祭祀和圣典,段欣根本不被允许离开圣殿。殿内除了伺候的婢女,再无旁人,而这些婢女亦被父皇用药毒哑了。不会泄露圣殿的
也无法协助她逃离。
段欣孤单地在圣殿中生活,一年又一年。她时常想着,这就是当年一念之差地报应吧。连羽儿最后也不得不离开炘国保存自己,皇宫之中,又剩下了她一人……
眨了眨眼,双目隐隐有些刺痛,却干涩地落不下泪来。这么多年,自己的泪也留干了罢……段欣自嘲一笑,缓缓转向雨疏,一字一句地答道。
“九弟,我答应你……”
“不行……你……”。着她,谁知眼前一黑,软软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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