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完死者家属后不久,无意中发现了雷耀扬在大榄郊区的制毒据点。
木质「禾秆冚珍珠」招牌挂在厂房门外掩人耳目,一堆赤膊的细佬正在忙着搬搬扛扛,把一箱又一箱的半透明药水抱进车库内,这里是雷耀扬批量生产迷幻邮票的工厂。
当时,他看见雷耀扬带着一个壮汉走进厂房,看样子似乎是来视察生产进度,交谈间听到他正在生产一种新型毒品。陈家乐远远躲在附近的破屋中拍摄了大量照片。
就在他偷偷离开后,在公用电话亭call齐诗允时,却被雷耀扬的几个手下逮了个正着。
双脚麻木得好像没有了知觉,齐诗允不敢往后看,更不敢往下看,直到面前终于没有了阶梯,她才似喘非喘的松了一口气。塔顶昏黄的灯光晕在她大汗淋漓的脸上,已经面色惨白。
“……阿乐!”
雷耀扬微微侧过头,看到了那张被汗水打湿的面庞,齐诗允弯着腰扶着墙,手里握着几乎要灭掉光源的手电筒,她赤着脚,全身颤抖,整个人看起来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诗允姐…对不…对不起…”
陈家乐尚有一丝清醒,依稀听到她的声音,匍匐在地面上尽力挣扎着想要上前,全身肌肉都牵扯着硬生生的痛,白净的面容上布满血污,整个脸都肿得触目惊心。
齐诗允有恐高症。
但是她还是不顾一切赶来这里救他。
借着室内昏暗的灯光,齐诗允第一次见到他眼里涌出泪水,鼻腔也不由得开始发酸,她快步走上前去蹲在陈家乐身侧,慌忙检查他的伤势。
起初陈家乐并不想告诉齐诗允自己被绑的消息,本来他当时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可雷耀扬在看到他包内的证件和照片后却改变了主意,他拨通了报社的电话,通知了齐诗允。
“煽情的戏码等下再演吧,齐记者。”
此时坐在椅子上的雷耀扬开口,他盯着齐诗允那双被磨破了皮有些流血的双脚,额前细碎的黑发遮挡住他眼神里一瞬间的幽黯。
“雷耀扬…你要干什么?”
齐诗允听到他的讽刺,顾不得的直呼其名,抬起头来和这冷血无情的男人对视,眼里的怒火已经徘徊在爆发边缘。
那天夜里还好心载她一程帮她修车的男人,现在看起来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鬼,衣冠楚楚的禽兽。
黑社会就是黑社会,本质上都是一样的家伙,无一例外。
“不如你问问你这位同事,他干了什么?”
雷耀扬站起身,用鞋尖踢了踢被摔得支离破碎的相机,走到两人跟前居高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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