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红红的,好像很久都没有这样伤心过。
郭城犹豫了一下,还是极绅士的将西装口袋里的手帕递给她。
“我去年初才从曼彻斯特回来,律师行是去年底刚成立的,平时就是接一些小官司。”
“看样子…你过得还不错。”
“成为记者是你的理想,yoana,我很高兴你做到了。”
郭城用小银勺轻轻搅动着咖啡,他觉得心有愧疚,不敢抬头正视对面的女人。
“那你呢?你过得好吗?”
齐诗允吸了吸鼻子反问,他看起来好像瘦了些,明明才比自己大两岁,却已经看到他的头顶长了好几根白发。
“yoana,家姐几年前过世了,我爸妈非常伤心…当时我也一蹶不振了很久,差点没能毕业。”
男人抬起咖啡杯抿了一小口,醇厚苦涩的口感慢慢侵蚀味蕾,那些日子,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熬过来的,若不是还想要继续为家姐翻案,若不是还想要再见到齐诗允,大概这辈子他都不想再踏足这片伤心地。
但听到这番话,齐诗允顿时哑然无声,她再开口时,几乎是语无伦次。
“惠惠…姐、惠姐她…怎么会?是病了吗……?”
在齐诗允记忆中,郭惠是个极为温柔娴雅的女人,曾经也对她也疼爱有加。
“她是自杀的。”
“她被男友劈腿,事后那个杂碎找人强奸了她…还拍了很多裸照,家姐她承受不了…”
“最后跳楼自杀了。”
郭城第一次对人说出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抬着咖啡杯的手指不自觉的颤动,抿紧的薄唇隐忍着内心的怒。
为了郭惠的体面和名声,郭城父母将这桩惨案极力压下去,消息很封闭,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极少数人。可那班恶贯满盈的衰人背后有黑白两道撑腰,郭家连续上诉了好几次都是败诉告终。
齐诗允再次被郭城的话震惊,感觉犹如晴天霹雳,她望着男人逐渐黯淡下去的双眼,心中五味杂陈泛起阵阵酸楚。
两人相对而坐,陷入一阵长久的沉默中。
“yoana,抱歉。
“当初不得已和你提了分手。”
“去留学那段时间太漫长,我们相隔得太远…家里又出了这样的事…我觉得,你有你自己的人生,我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利耽误你的青春。”
郭城微微叹气,把想要倾诉的千言万语又憋回心里。
郭惠死后,大部分家底几乎都用在家姐的诉讼费和自己的学费,而现在的他只是个籍籍无名的小律师,这个行业竞争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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