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会认识。
下意识点开薛裴的对话框后,朱依依半天没有输入一个字。
踌躇了几秒,她揉了揉太阳穴,还是没把信息发出去。
还是不要麻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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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裴的元旦假期是在医院度过的,一连躺了三天,呼吸间全是医院的消毒水气味。
那天从朱依依家离开后,第二天薛裴就发了高烧,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周时御去到他家时看到他脸色苍白躺在床上,怎么喊都喊不醒,简直吓坏了,立刻把他送去了医院。
“幸好我知道你公寓的密码,不然你命就交代在那了。”
“哪儿有那么夸张。”
薛裴笑了笑,唇色仍是苍白的。
周时御想起那一天还有点后怕,薛裴弓着腰侧躺在床上,脸色白得几近透明,连毛细管都依稀可见,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整个人像刚从水里被捞出来的,纤长的睫毛如蝴蝶煽翅般颤动,嘴唇在呓语着什么,脆弱得像是展馆里的易碎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