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楼台亭榭、水石花树之美,器用之豪华,为举国之冠。
“啊……我们此前不是说去都御史家观礼吗?”太尉家的小公子还没反应过来,一头雾水道。
李欢卿阴测测地扫了他一眼,令他瞬间闭紧嘴。而后如最佳变脸术一般,李欢卿再回过头看万翼时,立刻春光明媚,温声道,“今日是都御史家的三小姐及笄之礼,听闻见过她的,都说她是京城第一美人……所以,此前才不顾礼仪急急寻你一同前往,若赶得及,现在还能看到她的二加笄礼。”
万翼笑道,“难得……”难得李欢卿终于要改变目标?
李欢卿却是不屑地接续道,“什么京城第一美人,不怕羞煞他人!原想今日让那满门宾客长些见识……”他曾经远远见过那位三小姐,啧,他再看了眼万翼,那是什么京城第一美人……
万翼啼笑皆非道,“那万翼可不蹚这趟浑水,还是去丰乐楼。”
李欢卿和商珝自然未有意见,“好!就去丰乐楼。”
独留太尉家的小公子幽怨的画圈圈……这群见色忘义之徒,虽然万郎是貌美,可是他还是更喜欢女人一点啊。
一行快把人眼给闪瞎的世家公子哥集体出行,沿途收获春心无数,众位俊俏美少年身上马上皆被丢满了罗帕鲜花。
到达丰乐楼后,万翼拂去满头绛紫的桐花,将挂在衣上的罗帕一一折好,放入怀中。
李欢卿瞅见了,道,“怎么,万郎可是瞧见了钟意的姑娘?”个中酸意可飘十里。
万翼食指轻划过胸前的罗帕,举止温雅多情,“女儿家的心意自然要小心对待,即便无意,也该妥善交代才好……”
那眉眼神情,虽年少,但也瞧得出日后大周朝又该出了个多情郎。
李欢卿不由气闷,商珝越发黯然,一行翩翩少年顶着一身花香进了楼。
今日是上巳节,人们皆把金色的荠菜花和绛紫色的桐花舖在灶台以及坐、卧之处。目之所见的少女们,也纷纷把一簇簇紫桐花插在髻上,意驱风邪。
万翼这一行人被丢了满头的桐花,倒是省了事。
“我们是去楼上的厢房,还是到临台水榭?”
李欢卿道,“既是上巳,自然曲水流觞最好。”
万翼唤来跑堂,带路。
“诸位公子,既然欲临水宴饮,何不干脆入画舫一叙?”丰乐楼不愧是第一酒楼,就连跑堂的言辞也透着几分文雅。
商珝询问地看向万翼,以他的意见为基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