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这一次,不能再将舅舅一家牵扯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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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这是不顾我的死活了吗?”
姜家家主姜述的书房内,皇后又气又急,哭花了妆,“龄儿和太子的婚事已经筹备了两年,东宫的新房都准备妥当了,兄长这时候改主意,是要置我于何地?!”
姜述比皇后还要大两岁,但和无宠的皇后比,姬妾环绕的姜述保养甚为得宜,看上去比皇后要年轻许多。
他和缓地道:“娘娘啊,太子这事着实是糊涂,陛下又正在府里,这消息想瞒都瞒不住,我又有什么法子?”
“陛下早就想易储,此事一出他岂会放过?!”皇后重重拍案,“兄长难道真要把龄儿嫁给庆王?!他可不是姜家的血脉!”
皇后这一下用力甚猛,案上的茶水震荡出来,溢出桌面,滴滴嗒嗒往下淌。
姜述把茶水打湿的文书拿起来,吹了吹,从容和缓的神情微微一变,眉眼挂上了一丝霜意:“太子也并非姜家血脉。”
皇后僵住。
“妹妹,若是你能生下自己的嫡子,又怎么会有今日?”
姜述淡淡道,“庆王的势力越来越大,太子已经是扶不起来了,但皇后必须是姜家的。你放心,只要姜家在,你的后位便在,崔贵妃永远越不过你的次序去。”
徐尚宫带着宫人等在书房外,只听得书房内传出压抑的嚎哭。
片刻后,皇后从房内出来。
徐尚宫是皇后带进宫中的侍女,自幼伴随在皇后身侧,瞧着皇后哭花的妆容,低声道:“娘娘,回房理一理妆吧。”
皇后像是没有听到徐尚宫的话,她脸色惨白,神情阴郁:“姜宛卿……若是没有这妖妖调调的庶女,我看你们拿什么来结这场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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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才是姜府中秋的重头戏。
皇帝本是要回宫中过节,但也许是大事办成,龙颜大悦,晚上也留了下来。
庆王替皇帝犒劳驻扎在京畿附近的守军,到晚才忙完,也赶过来了。
此前姜家一直站在风昭然身后,视庆王为头号大敌,此时庆王占了风昭然的位置,崔贵妃坐了皇后的席次,席间一片欢声笑语,其乐融融,宾主尽欢。
皇后与风昭然回宫了,没有人在意他们在不在,新的朝堂格局已成,他们就像是被车轮碾过的小蚂蚁。
姜宛卿知道席上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
三年后,这些人都会为这个想法付出超乎他们想象的代价。
但这跟她没有什么关系了。
她会给自己另找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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