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死前,两人一直没孩子,等有了孩子男人却死了,孩子也夭折了,如今见到这孩子想着,“你交给婶子,他还能多活一段日子。留在这里,我带着他去山上,他还能多活几日,死了埋在山里,也能落个全尸。”
路云摇头不愿意。他抱紧了路拾,“不要,婶子,我要带着他。”他觉得这个娃娃有福气,昨晚上周大哥也说带上他。今天下午他抱着路拾去干涸的河边和旱田里走,虽然没有找到吃的,却捡到了一个小锯齿镰刀,生了锈,可是他知道这种镰刀只要用磨刀石磨一磨就可以割断很多东西。
要是昨天周大哥有这个东西,一定能挖到或者割断更多树根或者东西来。大哥说带着它,要是有了厉害的动物,也能防御一阵子。要不是路拾哭着叫了几声,他根本发现不了小镰刀。还有昨晚的老鼠也是直接掉到路拾脸上。
反正他不会丢下路拾的。
徐寡妇干裂的嘴唇动了动,耷拉着身子走了。
周郡喊了一声,“路云,走了。”
逃荒者浩浩荡荡地又再次出发。
周娇牢牢地跟在周郡后面,路云把一双草鞋给她,“换上这个。”周郡一看草鞋,苦笑道:“大哥手笨。”昨日他在山上瞧见这些藤蔓了,可是厚实筋大,他徒手弄不开,也不会编织草鞋,就没管。
路云也穿上了草鞋,回头已经看不到徐寡妇影子了,他看到身后有些人呆呆的看着他们离开,一道道影子被风干遗落在后面。
周郡道:“别看了,省点力气。”他们的路还不知道在哪呢。他们是下午出发的,为了避过日头最毒辣的时候,就这样走到了天黑,彻底看不到路的时候,双腿不听使唤,如同灌了铅的似的,前面传来消息说可以休息了。
他们离里正家的板车不远,见里正家啃着干饼子,心底羡慕。周郡拿出草料让几人吃,接着小心翼翼地喝了几口水,陶罐里也是装满了水,现在这水可是他们最重要的物资了。
路拾一直在睡着,恹恹的,脸通红,光着屁股,只露出眼睛和头皮,路云把布包给他包了起来,免得蚊虫叮咬他。这大半天,路拾只喝了水。路云把草料用树枝捣了捣,捣成浓汁喂给他,吊着他的命。
周郡根本睡不着,蚊虫太多了,他护着周娇,把她全身裹起来。周娇体重轻的跟小猫一样,全身都是骨头,周郡心酸。他嘴里里咬着猪草,嘴巴里都是青草味,酸涩又带着苦味,而且越吃越饿的感觉。
路云又捡了块石头开始磨镰刀。
到了下半夜,周郡眯了一会儿,又累又饿顾不得蚊虫了,睡着了,怀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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