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给他分的。是旱地,之前的良田全部都卖出去了。他和娘之前种地都不太行,父亲把家业败了之后才开始自己下地干活的。他在村子里也没有多少朋友,因为父亲好赌,村子里的人都不和他们家来往,后来父亲在他十岁那年没了,他就渐渐懂事了,再大一点就去外面讨生活了。
他小时候读过几年书,认识字,去县里药铺里做了一年学徒,懂了一点药材知识,后面又跟着采药人漫山遍野的采药,渐渐能往家里拿钱。所以并不是很看重村里的田地,只不过不让他荒废,能够自家吃就行。一些赋税和兴修水利的徭役轻的他会去,重的他就拿钱。徭役要是在自家乡村范围还好,要是远一点,活计再重,吃的不好,真的会死人。
他知道村子里新来的流民应该会免税,但想了想再天黑要回家的时候,还是走到了周郡那边的荒地上,周郡正累个半死,见他来了,就歇息一会儿,坐在那喘着粗气。
“你们户籍没上吧?”
周郡不知道他怎么问起这个来,但想着籍书还没登记,就摇了摇头。
赵雍道:“你们大概要分几户?”昨晚母亲也说了一下新来的流民的情况,好像是好几家,村长的意思是都分开,也好管理,而且人口多户籍多,对他们村也有好处,出的赋税就多。但他觉得分的太开不是好处,起码出徭役就吃亏了。
听到赵雍这样说,周郡想起里正也说过这话,里正的意思是让周郡和周大婶娘他们并成一家,放在同一个户籍上。路云和路拾就放在路阳一家上。这样正好三家。可是他不太想这样做,路阳婶子也不太愿意。既然这样,前两年没赋税没徭役,第三年只需要交一季赋税的钱,算下来他们是能活下去的。索性一开始就分清楚。不然后期人心总会乱的,何必都搅合在一起。而且周郡也知道他们这样做是占人便宜,想着熬几年路云就满十五岁,能够分到土地了,两个劳力就能过下去了。
所以最后他们商定,路云和路拾还有周娇和周郡一个户籍。
不过赵雍的提醒是好意,他又立刻感谢起来,最后想着他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给人家的礼物,倒是更加不好意思,后来琢磨了两三天,带着路拾夜色里在田埂上找土蛙,找到了三只,最后烤了让路云拎过去。
赵婶娘吓了一跳,赵雍笑嘻嘻地接过了,觉得周郡那些人挺有意思的。他走了后母亲也有人陪着,不那么寂寞了。
他的两三亩地不用开荒,但是这群新来的周家人那荒地可难啃了。他们下营村本就是偏僻之地,水田很少,如今镇上又分配这么多流民入村。搞得粮食铺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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