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倒是让他想起了十五年前他无意中订下的一门亲事。因此,凡事喜欢速战速决的他,今日便穿上了这身大红袍。
婚姻,对他宫傲寒来说只不过是为了传宗嗣、继正统。三十多年来,他只身未娶便是最好的证明。女人,在他的眼中可算是如若草芥可有可无。而如今,身边这被他十五年前订下的不知是圆是扁的十五岁小女人也同样只不过是他传宗接代的工具。只要她能安分守己,给他生下继承人,那么他会永葆她一品宰相的夫人宝座,给她享之不尽的富贵荣华。若是她不小心让他失望了,那……就算是他的结发之妻,就算她是富甲一方的南郡首富的掌上明珠,他宫傲寒也同样不会手下留情。
“恭喜相爷,贺喜相爷!”
“同喜同喜!宫某谢谢大家的光临!”
……
游刃于同僚们的道贺中,宫傲寒暗自思索……
……
一套繁文缛节的拜堂仪式结束了,又经过了九曲十八弯的折腾,柳依月终于被送到了新婚洞房。而在交待了一些礼仪、程序之后,容嬷嬷和小荷也都悄悄地退了下去。
偌大的洞房静静地,静静地,静得可以听到一阵又一阵杂乱、急促的心跳声?
啥米?终于折腾完了?天啊,我真的得这样糟蹋自己吗?这是不是玩得有点过火了?呃?蜡台红烛,床榻帐帷,如此暧昧旖旎……这是哪里?该不会是传说中的洞房吧?我……我我我……真的到别人的洞房来了?完了完了,真的完了!怎么办?趁着那啥糟老头宰相新郎还没来还是逃吧,没必要如此牺牲自己的色相。真正的身临其境,一股空前的恐惧席卷而来,原本信誓旦旦的柳依月开始胆怯地龟缩了决定临阵脱逃。她一把扯过遮住视线的碍眼盖头,双脚很自以为是地就这么勇敢地向前一蹭看也没看地就往下跳………咚!一声巨响随后响起。
“哎哟~我的屁股!”眼冒金星,皮开肉绽。像杀猪一般,凤冠歪到了一边,柳依月咧着嘴揉着屁股一个劲地叫疼。讨厌!没事把这床做得那么高干嘛?这不存心要谋杀吗?害得姑奶奶的屁屁~哎哟~疼死我了!
揉了半天,疼痛终于减轻了点,柳依月扶着歪歪斜斜地凤冠站了起来。这一站,她才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哇!好漂亮的房间哦!柳依月被眼前的所见惊得目瞪口呆:穿廊式镂空的紫檀木隔断隔开内室和外厅,内侧隔断上面悬挂着粉红色的锦幔;内、外室彩屏张护、宫灯悬挂、红烛焰焰。窗户、壁带、悬楣和桌椅、柜子、雕螭的大床皆是清一色的昂贵、润泽、冰凉的紫檀木……好一个温馨、气派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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