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在睡梦中的呼痛声,方怡第一次感受到了身为苏红茶的责任。她现在已经不是冷暖自知的一个人,也不能再悠哉游哉的把自己当成纯粹的方怡,眼前受伤的少女、困窘的处境,依傍着她而活的两个人,已经不再容许她得过且过下去。
她必须要打起精神来,成为真正的苏红茶。
其实据几日来的观察,出了内院,王府里到处都是或明或暗的岗哨,她若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混出去,本来就不容易,如果再想把如花和哑姑都带出王府,那更比登天还难。那么她究竟该怎么办?在此坐以待毙?还是冒险另想出路?
是夜,月亮穿透云层,将惨白的月光投射下来。
杜妈妈也不知晚上吃了什么,往茅房连跑了三次,身为大夫人的奶娘,手下本也可以驱使一个粗使丫头帮她掌灯,只是肚子越拉越急,来不及喊粗使丫头,她就捂着肚子哀叫着朝茅房冲去。
树影幢幢,随风摇曳。
杜妈妈粗壮的身体才经过一棵大树下,一个黑影蓦然从旁边蹿出来,劈头盖脸将一个麻袋罩向杜妈妈,杜妈妈来不及叫出声,就被一顿乱棍加身,她立即被打倒翻地,嘴里嚎叫着,却如被捂了嘴的闷葫芦,只闻呜呜声,声音却传不出多远。
黑影挥棒痛快地狠打,手下毫不留情,老婆子痛得在地上滚来滚去。
“谁在那里?”掌灯的丫头终于听到声响执灯出来询问。
黑影非常解恨地吹了声口哨,然后扔了棒子如灵猴般攀上墙头,隐于围墙外,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掌灯丫头问了几声没回音,只听到一阵古怪的声音,忙唤来两个丫头和一护院一起胆战心惊地朝声响处摸去,等护院把杜妈妈从麻袋里解救出来,顿时大惊:“杜妈妈,你怎么会被人打成这样?”
这边的叫声惊动了全院,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杜妈妈在大夫人心目中的地位,如果杜妈妈有所闪失,一些人少不得要受牵连。
大夫人听到人禀报奶娘受伤的事,顿时火急火燎地从被窝里爬起来,看到被打得青红紫绿不成人形的婆子,眼泪差点流出来,当即让护院查看是谁动了杜妈妈,同时叫人去请大夫。
偷袭了杜妈妈的苏红茶其实并未离开,她抱着树丫惬意的睡了良久,直到大夫人咬牙切齿地离开,看病的大夫被送走,抓了十几副外敷内服药的丫头去熬药,杜妈妈屋里已经静悄悄了时,她才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
慢吞吞地整了整衣装,然后才“刺溜”一下就从树上滑了下来,三步两跳蹿进屋里,将小丫头刚提来的药包迅速收进一个包袱。正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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