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只是为了心中那一口气,谁都说不准。婉宁坐到胤禩身边,低声道:“我看着,直亲王似乎故意要跟皇上作对那般。皇上虽然疼惜太子,可对直亲王也是素来宠爱有加耳朵,这样做岂非要伤了父子之情?”
“大哥那倔脾气谁都劝不住,”胤禩叹了一声,“到最后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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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驾启程归京,却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无意,每回直亲王去给皇帝请安都被皇帝以各种借口拒见了,久而久之大家心里也清楚这是皇上不待见直亲王,随行队伍中也出现了“直亲王失了圣心”的言论。吴雅氏担心直亲王就此失宠,有意劝说直亲王将新纳的那几个美人转赠他人,却被直亲王用她嫉妒不容人为由禁了足,转过身又跟四个风情万种的美人夜夜笙歌,让吴雅氏彻底死了心——她还听说自家爷有意将三格格许配给策妄阿拉布坦,也不想想策妄阿拉布坦的年纪都足以做三格格的阿玛了。当年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还在时自家爷还许诺要给三格格找个智勇双全的良配,如今怕是都忘了吧。
先不说回京之后直亲王府又是怎样一阵鸡飞狗跳,婉宁却被胤禩领回府的人给惊住了。
张明德!
这个人就是上辈子不断蛊惑胤禩争夺储位的妖道,还四处散布胤禩“贵不可言”的命格,最后被皇上凌迟处死。这个人,胤禩怎么将他带回府来做客了?
“今日遇见三哥,说这位道长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晓未来,我心里好奇,便邀请道长过府做客。”胤禩摩挲着拇指上玉扳指,说道。
“通晓未来?”瑚图里歪了歪脑袋,发髻上的花簪微微摇晃,“这世上真的有人可以知晓未来吗?便是老祖宗信奉的长生天都没这个本事呢。”
“他有没有这个本事我倒不知道,不过确实有几道小把戏的。”胤禩微微眯起了眼。自己这个三哥看来也不是像他表现的那样与世无争,这个张明德刚跟他见面便直言他命格贵不可言,他眼中透露出来的野心勃勃还真不像是一个方外之人该有的。若是换做以前,他肯定有这个心思去争一争,可如今太子的储君之位越发稳妥,他又通过四哥向太子暗地里示了好,这个张明德便是不能留了。
“是像从前老祖宗寿辰时上台表演的戏班子一样的小把戏吗?”瑚图里问道。
“人家是游方道士,你怎么能将他跟杂耍的戏班相提并论呢?”婉宁伸手点了点瑚图里的小脑袋,见胤禩并未因此恼怒,便明白胤禩对张明德无半分招揽之意。上辈子毛氏不过多嘴议论了一下便被胤禩罚俸禁足,从中便可知道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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