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大半个夜晚,他一直为她输送真气。
也是因为这样,他看见她满身未痊愈的伤痕,以及那一道在女子肩胛,已露出白骨又在流血的伤口。
他的眼里,流露出从未有过的震惊。
难怪她腿脚完好却不肯下地行走,这一身的伤,只要是动作大了都是锥心刺骨的疼,谁受得了?
而……
他的目光落到她肩胛上露出的白骨,眸光,深深一凝。
狡诈如狼,阴险无耻的她对他人都是好的,为何,对她自己却是这般残忍?
受这么大的痛苦,一声不吭。
自毁容貌,只为下一步的棋。
他忽然有些不懂她的所作所为的目的,若说先前多少还因为她曾经的陷害而稍有怒气薇平,但现在,真的是一点都没有了。
“莺儿,我等你对我坦白的一天。”
他,轻放她于床,解开她身上的薄衣。
罩衫、腰带、衬裙、肚兜。
一件一件,剥落,女子如玉一般赤、裸、白皙娇美的身体呈现眼前,那藏在衣衫里多处因为她之前的竭力压抑而撕裂流血的伤口,触目惊心。
他,目光澄澈,为她诊脉,将自己所有携带的药都拿了出来,细心为她涂抹。
恭敬而真诚,没有丝毫亵渎之意。
忙碌着,忙碌着……
不知道过来多久,金鸡报晓,天空泛起一线鱼肚白,渐渐的金色的光线驱散了夜的阴霾,那金乌从东方以傲然的姿态升起,高悬于浅蓝色的天空,它的周边,是一大片的红艳,如血。
她,也醒了过来。
微颤的睫毛恍若脆弱的蝶翼,先是轻轻眨动,再缓慢地,睁开。
“喝点水。”
有人说着,随即清凉的液体灌入她干燥的喉咙,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吞咽,当那瓷碗离了唇时,她也是彻底清醒了过来。
“我,欠你一个人情。”
有些疲惫的微阖上眼眸,每次发病后她总是会疲乏无力,这几年都习惯了。
“你这情况,多久了。”满身是伤,身体里又是这样的情况,她偏还这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一醒来就说人情,饶是好脾气如他也忍不住生气了,“昨夜那烟熏入口鼻,你身体还要不要了?”
白袖懊恼的瞪着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多久了啊!”前世今生相加么?
她苦笑一声,“我没事。”
“都这样还没事,到底怎样对你来说才算有事?!”白袖语气有些重了,唇,不悦的抿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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