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永川气息瞬间滚烫起来,微颤的双手顺着他的脸颊滑向他的脖子,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一看这张脸在濒临窒息的时候会呈现出怎样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盛夏攥紧了手里的圆珠笔,喘息开始变得困难。他直视着路永川的双眼,仔细辨认着这双眼睛里的神色,然而他越是喘息的艰难,路永川就越是兴奋——这个人是一个纯粹的虐待狂,只有凌虐才能够让他彻底满足。
当路永川尖利的指甲抓破了盛夏的颈侧,并顺着那道伤口开始往下撕扯的时候,盛夏不再迟疑,举起圆珠笔冲着他的眼窝刺了进去。
时间似乎有一刹那的停滞,紧接着路永川发出了一声野兽般的惨嚎。
走廊里传来病人模糊的嚎叫,像是在与他相互呼应。不知是不是被血腥味儿刺激到,病人一边叫一边开始大力地拍打病房的门,咣当咣当的撞击声令整条走廊都躁动起来。
路永川剧烈的喘息,抖着手后退了两步,还没站稳就被盛夏一脚踹翻。
盛夏在跳下床的时候随手捞了一件路永川扔在床头的衣服,混乱中不及细看,似乎是他穿在白大褂里面的t恤。盛夏将手里的t恤扭了两下,扑过去紧紧勒住了路永川的脖子。
路永川被这个突然的动作唤回神智,开始拼死挣扎。然而盛夏扑过来的角度极其刁钻,扭绞在一起的t恤在他颈后收紧的时候,他还用膝盖死死顶住了路永川的肩膀。
路永川的挣扎慢慢微弱下去。
盛夏使足了全力,丝毫不敢松动。他的母亲泰莉曾经说过一句话:如果得罪了一个人,那就干脆往死里得罪。要把他打压到死,让他这辈子也没有机会再回过头来咬你。盛夏一直把这句话当做人生信条。
一直到确认路永川的颈骨已经折断,盛夏才缓缓收手。这不是他第一次杀人,几年前他曾经遭遇过一场绑架,绑匪在拿到赎金之后打算撕票。在警察赶到之前,他徒手击杀了两名绑匪。当时他的肩部中了一枪,一条胳膊差点儿废掉。但情况不同的是,那时的他知道自己只要逃出那间旧仓库,他就彻底安全了。而现在的情况是,路永川的死只代表他以后不会被这个肮脏的东西折辱,他的生死仍在两可之间。
盛夏扔掉手里的t恤,喘着粗气伸手过去试了试路永川的呼吸。因为用力过度,他的双手生理性的抖个不停,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确定路永川的死亡。
盛夏嫌恶的让开了地板上的血迹,靠着墙壁休息了片刻,然后他从地上爬起来,飞快的套上路永川的衣服。他的鞋子比盛夏的鞋码要小,但现在也只能凑合着穿了。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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