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尧垂首答道:“先帝驾崩,已有十日,全国举哀。新皇悲痛之余,承先帝遗命,已与三日前登基!臣自然奉当今圣上的皇旨。”
“皇阿玛!”胤祯失魂的大吼一声,踉跄的后退几步,差一点摔倒在地,幸而被纵横扶住了。
年羹尧却视如不见,依旧公事公办地表情,接着道:“西北军务交办与臣与您身边原来的副将延信,请十四贝子放心,臣等必然殚精竭虑,不负皇恩!此处跟随十四贝子的将士凡隶属西宁大营的,必须留在此地,等候分编。”
这些人,都是一起出生入死闯了出来的,现在却必须奉旨留下。难怪年羹尧带来这一百精兵了!原来竟是出于这样的考虑!还有延信……在他身边多年的延信……
“皇恩?”胤祯只觉得脑中无数想法乱窜,口中无意识的喃喃,忽然冷笑一声,抬起眼,看着面前的年羹尧,眼神如刀刃一般锋利又寒冷,问道,“究竟谁是登基的新皇帝?”
年羹尧道:“当今雍正皇帝正是十四贝子的同胞兄长。原来的四贝勒。”
“雍正……雍正……雍、正……”胤祯喃喃着,下意识地死死握紧了纵横的手,似乎再也不打算放开……
第96章、大闹灵堂(上)
紫禁城,康熙皇帝灵堂外
时近黄昏,天色渐渐暗下来,风起云涌,天空上开始飘下朵朵的雪花儿,一片一片,撒落下来,随着呼啸的北风,钻进了每一个角落。
硕大的院子空落落的,只在周围一圈、沿着屋檐下站了四五个冻得缩头缩脑的小太监。而院子中央立着一个女子。她抬着头,微红的双眼略带湿气,定定的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似乎要将天空生生看出一个洞来,好让阳光再从那洞里晒进来一般。
飘洒的雪花吻上她的脸颊,甚至贴上她的睫毛、眉毛,可是,她只是眨眨眼,一点儿都没有动。单薄的肩头,挺直的后背,纤美的颈部线条,她一身素白,身上穿的是白绫子做的旗袍,薄棉里儿的下摆轻轻飘动,满头黑发挽起了一丝不苟的在旗妇人的发髻,只在两颊边留下了两缕零落的碎发,鬓边一侧别着一朵小小的白色绢花,薄而交错的花瓣在风中轻轻地颤抖着,似要化成一只粉蝶飞去,又像是一朵雪花恰好落在了鬓边。这一身装扮带着一种易碎的、惹人怜爱的脆弱感。可是,却又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眼中那种坚韧的神采。这样的矛盾,总是能在她身上形成一种特殊的美感。
灵堂大门紧闭,里头只有两个人:新登基的雍正皇帝和他的同母兄弟胤祯。
“你……老十四!你……全无孝悌忠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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