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嗦着拴紧房门后,姚乐乐一头钻进被窝,脑子混成乱麻。
好在门外之后再未传出其它动静,白日时她脸上敷了层厚厚的脂粉,又只打了个照面,对方应该没有认出她来;再说就算认出来了,那人毕竟是个地位低下的马奴,这种事情肯定也不敢声张……
越想越是安心,一天的劳顿和晚上的刺激化为满身疲倦,让她沉沉入睡。
只是似乎刚睡没多久,她就被怜冬唤醒,昏昏沉沉地被拖起床,直到一声尖叫将她吓清醒:
“姑娘身上怎么这么多淤青?!”
怜冬本欲给她重新梳洗,脱掉寝衣后被她满身淤痕惊到了。
姚乐乐低头一看,也吓了一大跳,没想到身体被那混蛋折腾得真不轻,大腿、腰身、脖子都是,尤其是一对雪乳,现在仍隐隐作痛,更是青紫交加,看上去惨不忍睹。
“哦,好像是客栈内有什么过敏之物,一晚上就这样了。”姚乐乐一边打了个长长哈欠,掩饰了过去。
怜冬没再多言,侍候她沐浴完,手指的茧子都被细致打磨掉变得嫩滑,敷上厚乳,又给她身上青紫处涂了些翠色膏药,那膏药涂过的地方清清凉凉的,味道也好闻,淤痕几乎是肉眼可见消退。
系上鸳鸯戏水的红肚兜,换上干净的里衣,怜雪又唤来一群婆子给她梳妆打扮,开面,描眉画眼,身着金丝描就的艳丽霞帔,下坠的配饰击玉敲金,看着比昨日出嫁穿的那套华贵隆重多了;头戴雕金凤冠,凤冠上小鸟不似凤凰,眼珠灵动,羽毛纤毫毕现,珠环翠绕,据说还是宫里御赐珍品,特沉。
有婆子忍不住羡慕道:“冲喜还能做这么大排场,姑娘真是八辈子修来的大好福气。”
被旁边婆子推搡了一把赶紧噤声。
覆上红盖头,被喜娘背出门时,天才微微作亮。门外已是锣鼓喧天。
一直送入红红火火的八抬大轿内,八个壮汉同时起轿,顿时唢呐齐吹,锣敲鼓响,更有礼炮沿途轰起,热闹非凡。
进城后,外面喧嚣的人声更没断绝过,姚乐乐开始还能规矩落坐在轿中央,看队伍没有停下来的意图,听外面隐约的人声似还要绕城一周,将轿旁暗格里的点心茶水吃了个遍,头顶的凤冠死沉无比又不便脱下,整个人因为没睡好精神萎靡,最后干脆侧卧撑着沉重的脑袋闭眸休憩起来。
不知不觉睡了个敞亮,等睁开眼时已不知今夕何夕,外面沸腾的人声一如刚开始,身子起伏摇晃,才逐渐清醒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处,坐起身时,脖子已压得嘎吱作响,酸痛无比。
忽然,轿身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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