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地颤抖着,突然摸向了我撑着门的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我手背上的肌肤。
我冷不丁地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回神反握主,“不是这样还是哪样?于藤,我还不了解你吗?”
“我…我只是想…想照顾你。”
她的眼角划下一滴泪,流过泪痣,然后掉在我的手上,冰凉凉的触感,让我短暂地分了神。
我只是想照顾你。
…看啊,多么好笑的措辞。
她究竟在脑补些什么天方夜谭的故事,才会对我说出这样的话,觉得我会就这样轻易心软吗?这就像是一只狡黠可憎的恶犬忽然关心起被自己咬过的人一样虚伪,苍白。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溺进了一种莫名委屈的苦楚的海里,腕上强势的力气也消失了,被蜂拥而上的疲惫与酸痛感裹挟住,腿也隐隐有些发软。
看来我摔成那样还能做出眼前的事纯属应激,一稍松懈些,痛苦就会立马加倍反噬回来。
她不假思索地抱住了我,就像我们刚遇见那样,毫不在意我身上的泥泞和水渍,很紧很紧,紧到我快要被她怀里混着木质香味的温暖给迷惑住,忘记她是我讨厌的人。
我们都湿淋淋地冒着水气,活像两只可悲的落水狗,而我在上一秒居然还想着怎么更无耻地撕咬同伴。
我刚坐进放好水的浴缸里,后脚于藤就凑了过来,拿着花洒准备给我洗头。我没拒绝,因为我实在没有任何多余的力气去反抗她了,于是选择默默地承受着。
这大概是我们近些年来少有的不在剑拔弩张的时刻,虽然那都是我单方面引起的。
她的动作很轻柔细腻,几乎没怎么让我感到不适。我只在于藤小时候给她洗过头,小小的一个比我矮很多,除了在外人眼里是爱哭闹的娇气包,和我独处时却意外乖巧,安安静静地让我给她洗。
没想到一晃眼她都能给我洗头了,还比我长得更高一些,有了气质与容貌并存的那种毫无瑕疵的美。
尚青涩的年纪里,像于藤这样突出的孩子最容易招人喜欢,在她现在的学校里应该也是一直很有人气的存在。不知道回来后是继续留在我毕业的学校还是隔壁的艺高。很大可能是艺高,因为从小她就很有舞蹈方面的天赋,母亲一直都有给她报舞蹈补习班上。
话说回来,我和她之前是在附近同一个中学念书,即使不是一个年级的,但也经常从身边的同学那里听到些她的传闻。
除了说长得漂亮外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无非就是说给她写情书表白什么的。这些自从她上初中后就没怎么停过,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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