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引着她坐下。
宴清清直觉乔治的话有些怪,却无法分辨出更深层的意义。烤乳鸽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许是原主的特质在影响,叫嚣着想吃、想吃,她顺着力道又坐下来。
宴清清坐了几秒,还是感到不自在,盘中的烤乳鸽一口接着一口,吃得飞快。
一时之间餐厅有些别样的静谧,只有刀叉相碰撞的声音。
“你真像我的爱丽丝。”
少年冷不丁地说。
“爱丽丝……?”宴清清顿住,疑惑地侧过脸,“谁是爱丽丝?”
“你见过的,今早那只小鹿。”
少年切着烤乳鸽,刀叉反射着银光,显得有些森冷。
可他英俊的脸上失落又忧郁,交映之下,有些矛盾。
“那是我母亲送给我的礼物。”他说,“我的母亲也有一只小鹿,爱丽丝是它的孩子。”
宴清清依稀记得碎嘴的女仆们讨论过,乔治的母亲是因为生下乔治后难产去世的。这点和她一样,但老约翰非常疼爱她,在这点上,乔治不能跟她比。
她干巴巴地安慰道:“啊——抱歉。”
“为什么要道歉?”乔治没有抬头,刀刃在鸽子肉上来回切动,“犯错的是我。”
宴清清联想到,如果老约翰给她留了一份礼物,却被残忍的损毁,想必她也会很难过。乔治还只是个16岁的男孩,刚刚成年罢了,就要学会自我开解和消化。
她张口,闭口,还是缄默。
“不用可怜我。”少年抬脸,眼眶微红,“我以后会学着不再犯错的,我已经学会一半了。”
“我——你——”
宴清清安慰道:“你会成功的。”
她将最后一只鸽腿推到乔治的餐盘前,“你会做得很好的。”
少女眼中的安抚平静又温柔,透着纯真。
乔治近乎着迷地看着,又强迫自己收敛一些,不要吓到这只胆小的鹿。
他把鸽腿退回少女的面前,深蓝的眼带着笑意,“谢谢你的安慰,但是,女士优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