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得上。”江城无数连绵细雨的日子里,他都曾见过那个少年骑着车在漫画店门口徘徊。
林沫阴着脸,说:“那个沈溪,到底是何方神圣。”
“沈溪啊……”秦晟笑了笑,单手支颐,“这你得问江衍了……”
沈溪不是何方神圣。沈溪就是个小神经病。
此时的沈溪正躺在宿舍的床上翻来滚去,一会儿嘤嘤嘤,一会儿嘻嘻嘻。
想到他的好时,想笑;想到他不在的时候,想哭。
终于,她同窗六年半的亲密舍友罗桠看不下去了,丢了一本书飞上沈溪的床铺:“安静会儿,憋吵着我看球。”
对床的陶静也拉开床帘,用甜甜细细的嗓音问:“溪溪,你没事吧?回来以后好像就有点……”
不正常。
被窝里的沈溪安静了。
过了一会儿,才翻开被子,说了一句:“我和小江分手了。”
“卧槽!江神跟你提分手了?”罗桠吼了一声。
陶静也吓了一跳,扶了扶自己的金边眼镜。
“我提的。”沈溪躺在床上,四肢像瘫痪一般瘫着。
罗桠就切了一声,斜了沈溪一眼:“叫你作,使劲作,可劲儿了作。没事自己提什么分手。江神这样的男人,是可以随便开玩笑的吗?”
沈溪瘪着嘴,红着眼睛说:“我没开玩笑。”
她眼睛澄澈,但微微泛着点红,配着那个也泛着红的小鼻头,还真有些我见犹怜。
罗桠咂嘴,心想,美女果真可以随便作,作得她作为同性都有点心疼,于是放柔了语气,道:“既然你自己提的,在这儿哀嚎什么劲儿?”
沈溪又把脑袋蒙进了被子里,前后矛盾地说:“舍不得。”
嗡声嗡气的声音,闷闷的。
罗桠撇撇嘴,道:“怎么,你想慢慢分?你们不都慢慢分或者说慢慢好好几年了吗?你舍得过?当年我就说你那是在瞎忽悠自己……”
本科时,罗桠和沈溪就成了知心小闺蜜,沈溪那些不为人知的小秘密,总被她一眼戳穿。
陶静就表现得比较像知心姐姐:“舍不得为什么要分手?”
是啊。为什么呢。是多年累积加上偶然因素,再加上——
她长大了。越发清楚明白江衍当年问她的那句话:“沈溪,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吗?”
她不知道。
沈溪环顾了一下宿舍的两个人,罗桠是新闻专业的,多年爱好足球,目标也很明确,要做体育记者;陶静是书香门第,古代文学专业的,已经保博了,以后打算做大学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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