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哈,”苏月有些尴尬地看了眼窗外的夜色,又收回视线,“现在嗯……那我明天陪你走走好吗?”
他用脑袋轻轻蹭了蹭她掌心,像个讨好的小狗一样。感受到来自他的温度,苏月虽然不适但也不反感,没有选择收回手而是僵硬地举着。任他蹭了个够,才得到怏怏的回应。
“那姐姐现在陪陪我,好吗?”
“好。”
她看他因一句话又重新恢复了活力,笑眯眯地放开她的手,给她搬了个小凳又跑去重新调试颜料。就很神奇,不真实,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但他确实哼着旋律活泼轻松的调,单手拖着调色盘,重新给中心画架的画上色。苏月看过去,那是一副完成度过半的油画。采用的色系暗沉,像是绘创了一个相框的内容。说实话这画有些阴森,但并不可怕。她仔细观摩,确认相框中心的轮廓是一个满头蛇发的女人。
美杜莎,她的知识储备为她找到了答案。
“传说美杜莎被珀尔修斯利用盾牌的反光躲避视线投射石化后,就将她的头颅砍下来献给了雅典娜。而雅典娜又用她的头颅,制成了自己盾牌上的装饰物。”
苏月恍然,这并非相框,而且一面盾牌。
周清河笑了笑,手下的动作不停,“是不是很有意思,为盾而死,却又成为了盾。”
苏月摇了摇头,“那也不是她所想,所能决定的。”
“嗯,你说得对,”周清河顿了下,有些犹豫,“姐姐。”
“嗯?”
“可不可以再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问完后苏月便有些警惕,她想起什么似的防备小眼神让周清河略显无奈。
“是想让你当个模特,我的画人物还只是个雏形。站着不动就行,不需要脱衣服。”
“那,好吧。”苏月很利落地站起了身,绝不承认刚刚自己过于敏感想多了。
“需要站哪儿?这样就可以了吗?”
周清河走过去替她稍微调整一下站姿,让她就站在窗边。末了想了想,又解开旁边石膏人的一条墨绿丝巾。
“蒙住眼睛可以吗?”
美杜莎的双眼拥有让接触目光者石化的能力,苏月点了点头。视线被完全遮挡后,除了边缘的少许微光她彻底丧失了视能。好在周清河让她站在窗边,手臂能触碰到窗台墙面,很有安全感。
她听到周清河径直回到了画架的方位,他应该是重新拿起了调色盘,用笔刷在特质画纸上涂抹。他很安静,基本没发出什么声音。苏月更多能听到的,是楼下花园偶尔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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