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一只有力的手臂牢牢地环住了她的腰身,将她向上托起。
头脑迷糊间,阿福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奋力的挣扎,想要配合着那双手,向上划去。她想活,想要活下去,想要征服纠缠至今的恐惧。
“阿福,阿福,你醒醒……”声音在耳边徘徊,那么真切,这不是梦吧?
是六郎吗?
一口水呛出,随后是剧烈的咳嗽,像是要把整个肺都咳出来。
齐福努力地睁开双眼,六郎的脸庞在她的眼前慢慢放大,清晰起来。能再见到他,阿福的眼泪如江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在江边时,六郎之所以全听李天虎的安排,一是,在凶狠之徒面前,为救齐福,别无它法;二是,他在赌,赌对自己对齐福的了解,赌齐福对他的一片真心。
如若两人能一起跳江,会有一线生机的。
反之,结果将不可设想……
“感觉如何,阿福,有没有感觉哪里痛?”六郎见她睁开眼睛,只是定定地望着他,哭而不言,跟着担心起来,柔声开解,“阿福,告诉我,哪里难受,你不说,要看着我急死的……”
“夫子,好黑好黑……我怎么叫都没人理我……” 回忆起过去,阿福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西夏公主和许氏要害死我长姐,她们抓错了人,呜呜……”
六郎心疼地揽她入怀,小小的,软软的一团在他怀中不住地发抖。她想起了什么,是所有,还是只有这一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