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喜欢喝酒,每次却都大醉的男子有多少心事一样。
我这个人,一向很笨。也许我从来没有真的了解谁。
在第七次逃跑失败后,这个被我唤作阿呆的男子似乎打消了离开的念头,也是,这里有酒有菜,总好过在外面为了一口吃食而被人毒打的日子吧?
他又在发呆,这几日我对他的了解不多,可却知道他两个最大的嗜好,一个是喝酒,一个是发呆。
他的目光不知飘到了哪里,痴痴的,似乎有无限心事,又似乎全无聚焦,只是散乱的,停在某处。
他的双手还在颤抖不停,可却没有放下酒杯,这小小的酒杯似乎成了他全部的寄托,全部的希望。
我第一百零一次问他:“阿呆,你到底有没有家?有没有亲人?也许我们可以把你送回去,难道你不怕亲人担心么?”
他的目光痴迷而散乱,在我以为这句话又和以前问过的无数话一样石沉大海的时候,他突然把酒杯小心翼翼的放下来,用那双颤抖的手拿起筷子,击打着杯沿,曼声而吟:“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雨霖铃柳永】
那声调凄切,似乎带着无限伤感,无限浓愁。
他的发很脏很乱的披散着,挡住了大半边脸,他的脸满是污渍,可他此刻那种痴痴的样子,却令我不由再次想起蹙离。
蹙离的目光一向温柔而坚定,可蹙离也有心事,只是不知蹙离会不会也在酒醉后曼声而吟。
我的心忽然莫名惆怅起来,思念总是特别长,离别的日子过得总是很慢。
玉管子还在我袖中,下一刻却已在我手中,我十指在笛孔上跳动,一曲凤求凰》倒也吹出了三分味道。
有风吹过,送来了窗外不远处七宝街上的喧嚣,以及一道冷冰冰带着冰碴的声音:“谁允许你鼓捣玉管子了?!”。
那声音里满是质问之意,似乎又带着七分醋劲,我的眼前一花,手中那玉管子却已没了踪影。
玉管子在一个一身黑衣,摆着一张臭脸的人手中。
我无奈叹气,却忽然又喜上眉梢,因为我猛的发现,这石头精的身后站着个人。
一个一身白袍胜雪,飘逸如仙的男子。
蹙离。
分别只是几日而已,可如今重逢我却不知有多少话要说,偏偏见到了他又一时无言,本已涌上喉间的千言万语也就化成了一声:“蹙离”,再也不能多说一句。
蹙离冲我微笑,极温柔地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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