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亲口答应他的求婚,布下婚讯,订下她十九岁生日的今天,然而,就在昨天深夜,她因为肚子饿了想要尝试一下自己独立,不靠别人的感觉,她扶着栏杆无声地一步一步地摸下楼,因为看不见,所以她不需要开灯,因为看不见,所以她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却不曾想会那么凑巧地听见他和潇潇的阴谋。原来他们早有奸情,潇潇要求他举办一场假的订婚宴,不请客人,反正她看不见。他坚持要娶她为妻,说潇潇愈了界限,二人争执中暴露了一切肮脏的内幕,而年轻单纯,受尽万千宠爱的她,终是没能忍住,惊动了他们,从此她的生活开始真正在坠入地狱。
她冲上去哭着要为爸爸报仇,因为看不见,她从楼梯上跌了下来,再然后为了第二日的订婚礼如期举行,不肯屈服的她被迫注入镇定剂,服下哑药,坐着轮椅成为万千观众瞩目下一个美丽无匹的傀儡新娘。
曾经赖以生存的怀抱忽然间化作噬人狂兽的血盆大口,一步步地靠近,一步步地被逼入绝境。
那个夜晚,是她永生难忘的恶梦,她的哭泣和哀求都没能阻止他疯狂的索取,她用了一夜的时间将嗓子喊到真正哑去,却没有一个人前来救她,那时她才知道,原来那里,早已经不是她的家了。
那之后,他总是在她睡着时突然回来,时而温柔,时而狂暴,却总不忘千方百计地占有,甚至在她反抗激烈时用上暴力,或者是,媚药。
他说只要她有了一个他们共同的孩子,她早晚会回心转意的,于是他成功了,当医生宣布她怀孕那刻,他欣喜若狂,而她,面如死灰!
她选择了毁灭,冲出房门从三楼的栏杆上跳了下来,成功地甩掉了那份耻辱和疼痛,而也因此,她彻底地激怒了他,她记得他跑出去十来天之后回来那一日,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因为看不见,所以分不清。
她只记得他不顾她体虚的疯狂占有,他要她还回他的孩子,他亲手开枪打断了她的腿,他一刀一刀划花她娇嫩的脸……
那些被她有意遗忘了久久的恐怖回忆,因为鸢儿的遭遇,突然间蹿进她的脑海。淋漓的冷汗从她鬓角水流而下,绝美的容颜在洁白枕间披散着的浓墨色如水青丝映衬下,苍白如纸。
鲜嫩的唇瓣上因那一行精致贝齿的啃咬而泛白,溢出艳红的血丝,轻合着的眼睑上,菊花般卷翘的睫毛急速不停地抖动,没有眼泪掉下来,没有弄出一点点声响,却是,绝望而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