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便被抛弃的小奶狗,贺钧生出一股子焦躁,猫腰用手背贴了贴她的脸颊试温,果不其然,烧的滚烫。
郝娣来迷迷糊糊中感受到脸侧的清凉,本能地贴上去,压在自己脸颊下,不肯让它离开。
贺钧顿了顿,任她压着,看向方望津:“我带她去医院,望津你先去找二舅,他现在到办公室了。”
说完左手穿过郝娣来的腿弯,把她一把抱起,带了手机和车钥匙就往外走。
热烘烘的小脑袋倚靠在他颈侧,电梯光滑的镜面反照中,郝娣来在他怀里显得脆弱极了。
“舅…舅……”贺钧垂头,看见郝娣来迷蒙的眼睛,浮肿地细长的双眼皮都变得明显起来,鼻子里呼出的全是热气。
“别怕,舅舅送你去医院。”贺钧大步流星带着她出了电梯,将她放到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刚启动车子,就见她难受地歪着头从椅背上滑下去,眼疾手快地托住她,调低副驾驶椅背让她躺着舒服点,又塞给她一瓶矿泉水抱着贴着脸,这才踩下油门。
天色渐暗,柏油路上半挂大车挤挤插插,车况十分复杂,贺钧握着方向盘聚精会神。
郝娣来费劲地睁开一只眼睛,反应了半天,意识到自己在车里。
太阳已经落山,窗外天色蓝的像是一片深海,视野里贺钧变为一座模糊的剪影,轮廓描绘出长直的睫毛形状。
郝娣来充斥着一种漂浮在梦里的不真实感,他真的是自己的亲人吗?她真的离开郝伟了吗?
嗓子好痛,像是吞咽着沙漠里干燥的砂砾。
捏着的水瓶好像都被她熨烫得温热了,没了最初的凉爽。
郝娣来没由来的感到委屈,她想让他理一理她,这样她才可以放心,这个舅舅是真的。
对向的车灯和两侧的路灯相继打亮贺钧的面容,她呆呆地看着。
注意到他坚硬的骨骼,清俊的皮肉,利落无比的线条,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干净分明,衬衫袖口露出清冽的一角,是他的腕表。
舅舅跟别人不一样,不像电视里的明星,不像郝伟,不像方望津。
无论是躯体,还是精神,似乎都蕴藏着无穷的能量,暗含能够让她去附着、依赖的信号。
浑身发疼,头脑昏沉,郝娣来无声地张了张口,嗓子发不出声音来,眼角沁出了生理性的泪珠。
下了外环,贺钧松了口气,他有八十度的散光,不喜欢夜间开车,今天情况紧急,连眼镜都没带,面对混乱的路况,不得不全神贯注。
驶入市区时正好八点,避开了晚高峰,路宽车少,终于可以分神,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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