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粉衫年轻男子边夹了夹马腹,边又从包裹里取出了一把油纸伞,他优雅的把绘着牡丹的伞撑开,瞬时间脸上便是享受的表情,“今儿也实在是太晒了吧,幸亏我伞不离身噢——”
旁边一身材矮小、浑身精瘦的男子讥笑道:“回头等半夜便把你脸涂成个包黑炭,看你还天天带着那破伞不了!”
“唷,说谁破伞?我看你那是破鞋……”粉衣男子媚眼如丝,瞥了眼那男子有些破了的黑布鞋,“大哥又不是没给你钱,连个鞋子都舍不得换哟——”
“嘿!老子爱穿啥鞋就穿啥鞋,你他妈管得着么你!”他边说边把缠在腰上的软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了出来,随手一挥,鞭尖儿便朝那粉衣男子的手腕子飞了去。
可粉衣男子余光却早已看到他暗中动作,他身子迅速朝后一仰,鞭子便从他俊脸的上空低低掠过,几乎是同时间,他整个儿人又轻巧的坐直起身,方才撑着的油纸伞已被他“唰”的一声收起,只听得几声清脆的响声,那柄伞已把那根长鞭给挑了开。
矮个子男子不服气,甩了甩手腕仍要再出招,可胳膊却被旁边一劲装男子用手架住,这男子神色凌厉,虽是年轻,但饱经风霜的粗犷面颊却还沾染了些许凄凉沧桑,他厉喝道:“刘三尺,别没事儿找事儿了!好好儿走路便是。”
“我说张镇北,我还就看那小娘们儿不顺眼,你可别挡着我啊!”刘三尺握着鞭子瞎嚷嚷。
那“小娘们儿”自然指的是方才那撑伞遮阳的年轻男子,不过却也不怪那刘三尺这样骂他,实在是因那粉衣男子相貌着实是俊美异常,不仅如此,还带了几分邪气,那一双凤目狭长且略向上挑,眼神慵懒又迷离,且他还极重视自己仪表,走在街上时不时的便撑起阳伞,然后掏出一小银镜不停的照来照去。
所以,如此一个美男子,自然是对那面容猥琐且不修边幅的刘三尺时时面露不屑,冷嘲热讽、出言不逊那也必然是家常便饭。
气氛有些尴尬,正当三人僵持不下时,同行的一个身着粗布衣衫、满脸胡茬肤色黝黑的中年男子闷声道:“别打了别打了,瞅瞅邢宇和秀才,啥时候都是那么安静,哪像你们啊,成天瞎闹,吕南,把伞收了,刘三尺,鞭子放好,都听见没?”
方才那白面书生微笑着摇了摇头,“你们日后多读读老庄之言啊,便能做到心如止水了。”
“又来了又来了不是……”吕南妖媚的脸有些扭曲,“裴西亭,你再成天唠里唠叨的我就、我就——”
“如何啊?”刘三尺幸灾乐祸的笑着,他一贯秉承着“敌人的敌人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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