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垃圾场。”
“……”
京城的城门口儿总是热闹喧嚣,张镇北要了碗凉茶,几大口“咚咚咚”的喝完,便推了推趴在茶馆儿木桌上半睡半醒的刘三尺,“行了行了,我看你钱也花得差不多了,咱也该回京城了。”
刘三尺伸了个懒腰,懒懒散散的又趴回了桌子:“你那儿不是还有好几千两银子么,咱刚手上见点儿血在外头避避,你这又要回去?”
“我的银子自有用处,你听我的,进城。”
“这才刚几天啊……”刘三尺勉勉强强的站起身来,揉着惺忪的睡眼,“回京城有什么用啊,大哥难道又给你派活儿啦?
“不是给我,是给咱们。”
没想到刘三尺却是一脸不屑,“咱们哪回一起干活儿真正让我爽啦?哼,还不是杀个人就齐活了,忒没劲!”
“得了吧,有了钱,平时还不够你爽的?少在这儿给大哥抹黑,大哥对咱还不够好啊?”
“好是好啊!”刘三尺挖着鼻屎,“就是咱干了半天也没啥成就感可真糟心。”
“要个屁成就感,给你银子就得了,你还指望着雇主对你感激涕零啊?”张镇北低声,“行了行了你也别发牢骚了,这回你那堆乱七八糟的还真能派上用场,走,咱去诏狱。”
“诏狱!?”刘三尺张大了嘴,叼着的那根儿草直接掉地上了,“这买卖咱可做不得,上那儿杀人去,朝廷不得把咱给剁了?”
“你小点儿声!”张镇北手里飞出根银针,扎了刘三尺手腕子上,“咱这回不是去那儿做买卖,咱是去见一个人!”
“谁啊?”刘三尺疼得呲牙咧嘴,不满的哼哼。
“去了不就知道了么!”张镇北一把掐过刘三尺的脖颈,带着他便往城门里走。
如果说离开了严府的青染好比鱼入大海,那么进了“垃圾场”的青染就如同被人撂在了砧板,任她如何扑腾,就连鱼缸,都回不去。她抓着邢宇的胳膊,邢宇快走,她也快走,邢宇转弯,她也转弯。她闻着血腥的气息、听着好似地狱深处传来的惨叫,她的手越抓越紧,直到邢宇都感觉到了疼痛。
邢宇的心有一刻是疼痛的,他想起他幼时在这里的样子。
他停下了脚步,摘掉青染蒙眼的黑布。
青染慢慢睁眼,不过是一处再普通不过的房间,只不过鞭子还未浸在盐水里,烙铁刚放进炭盆还烧得不够红,夹棍不够多,颈枷不够沉,刑具种类没那么丰富,除了上方小窗透出的一小束少得可怜的日光,别的地方都黑得让人窒息,而已……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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