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头摇得严绍庭直晕。
而一旁的青染却直接将他略过。
余光里瞅见鄢敬远那只鸽子倒是极为名贵,便暗自留了心。
她看着不大的小厅内却已坐了十来个人,内心还是颇为满意。
倒也不是这生病的人怎么突然多了起来,实在是青染的医馆抢了别人的生意,她为人幽默风趣,施医赠药,也不拘那几钱铜板的医病银两,导致最后,很多人来不过是为了坐一坐,不过图个内心舒服自在。
而她见眼前境况,却不挣钱,却也是乐见其成。
青染见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子一撸袖子,却是吓了一跳,她号完脉后方才问:“您这手臂,可是被火烧伤所致?”
那男子连连叹了几口气,“这事儿都快去快二十年了,当年这两条胳膊差点废掉啊——”
旁边几位病患听闻此言,却亦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一个中年妇女颇为好奇,便问道:“这位大哥怎的碰上这般大的火?”
青染提笔蘸墨,写着药方儿,“不过是受了风寒而已,不过瞧您身体不错,虽遭了灾,却恢复得很好,从前是不是有过些武功底子?”
“丫头好眼力,”男子点头,他抬眼看了看大伙儿,咧嘴笑了,“不瞒你们说,当年我在锦衣卫供事——”
周围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胆子小的脚差点都跨出了门槛儿。
男子一脸赧色的摆摆手,“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校尉罢了,我这被火烧伤之后便一直在家休养,后来因着这身体,我便辞了那官儿,直接到南城做小买卖去了,二十多年了,早就和锦衣卫没来往了。”
众人听此,方舒了口气,一个年轻男子眼珠儿转了转,好似想到什么一般,他犹豫片刻,又看了看周围人的神色,方才小心翼翼道:“我倒是听说好像二十七年时那诏狱着了场大火,这位大哥可是那会子遭了灾?”
青染皱了皱眉,却见那男子又点了点头,“小兄弟可真是太聪明了,当年那场大火烧死了很多人,我是佛祖保佑,只在胳膊上落了片儿疤,”他自嘲的笑笑,“虽说难看了些,但好歹保住了条命,总比我那些苦命的同僚幸运多了……”
“嘉靖二十七年……”青染笑咪咪,“那年我方出生。”
男子一听,不住的感慨,“一晃也是这么多年头儿了……”
所以,这就是青染愿意宁愿赔钱也要把这里弄的热热闹闹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人一多,八卦却也就多了起来。
她一个小姑娘成天若混迹在茶馆酒楼赌场妓院,却也不是个办法,所以开个医馆,还是个上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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