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把精巧的小匕首横在他的颈间。严绍庭强忍住疼痛,低声警告道:“别乱喊,你什么也没看见。”
那更夫吓得屁滚尿流,忙颤声道:“是……是四少爷……可、可您在流血啊……”
严绍庭冷眼看着更夫,他深知此事事关重大,多一人见到他受了伤,来日便多了分危险,但他暗中思忖,这更夫暂时不杀也罢,如若将他杀死,那巡夜的家丁必然会将此事通报给爷爷,届时严府上下彻夜调查,他受伤一事恐怕亦会宣扬出来,更何况如若此事在严府传了来,万一让徐嫣得知再通知了徐阶那老狐狸去,恐怕今日他便白从徐凛手下逃脱了,所以不如过上个两三天,再寻个什么由头将他灭了口比较稳妥。
如此一想,他便放下了匕首,“不想死就别再废话……”他强撑着站起身来,“还不快滚!”
那更夫一听,忙点头如捣蒜,他手脚凌乱的拾起那锣便跑。
严绍庭咬紧牙关,本就是伤处疼痛难忍,却还要四处躲避府中巡夜的家丁,如此一来,身心着实都是痛苦不堪,他堂堂严家四少爷,又何时受过此等委屈苦楚?
就在他几欲放弃之时,脑海里不知为何闪过青染的身影,他内心忽的一震,整个人不禁委顿在地。
那时的她,因自己那一剑而身受重伤,在诏狱那人间地狱中,一定比他现在要更疼痛、更加绝望。
以往的严绍庭,不过只是觉得对她不住、深深愧疚而已,现如今,更好似身临其境、感同身受一般,于是,懊悔之中则更添了几分于严世蕃的怨恨,他不知自己的亲爹当初为何要如此待他、要生生将他逼上绝路。
他一路跌跌撞撞,感觉自己仿若被仍进了大锅之中忍受烈火油烹,血流的愈多,他便愈加不清醒起来,眼前一片朦朦胧胧,却也分不清方向,只见得前方好似有亮光,便扶着廊柱晃晃悠悠的奔了过去。
徐嫣坐在小桌前,一手托腮,几欲睡着,听得外面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不由得瞬间清醒过来,她忙站起身将窗子推开。
窗旁,严绍庭捂着伤口、面无血色,徐嫣慌忙冲了出去,见四下无人,便用尽全身力气将严绍庭搀扶起来送进屋子。
莲心听到响声也醒了过来,见到满身是血的严绍庭,不由得惊慌的手脚颤抖。
徐嫣叫莲心合上门,又悄声吩咐道:“你偷偷去烧一壶热水,再多拿些纱布过来——”
“是、是小姐……”莲心满头大汗,“可是小姐,哪里能一下子找到那么多纱布啊?”
“算了,记得东边的大柜子旁边放了一个小箱子,那里面有几件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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