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励眉头乍然舒开,轻一笑,“虞宝林,这是怎么回事?”
虞真真再愚钝,亦该觉出这个乌龙大概就是陆修仪竭力邀请自己前往太液池的原因。大概不论自己应邀与否,她都会半途而退,让自己只身来到这里面对皇帝。
说好听了,自己这是思君心切,说难听了,便是设计邀宠,再进一步,僭越的罪名也可以落到她头上。
虞真真浮起个冷笑,真抱歉,陆修仪,咱是做危机公关出身的。
既把这件事视作了一件突发case,虞真真适才沉下去的心渐渐又开始归位。这顶多算是得罪了一个有权有势的大客户,完全不具备爆发性。它没有媒体炒作,没有不利的导向性舆论,更没有完全不可控的网民和水军,这也太轻松了好吗。
虞真真极快地调整了心态,缓缓抬起首,是与昨日一般无二的漫不经心。“皇上是在等陆修仪吗?恐怕皇上要再等一会了,娘娘适才说想走走,因而让臣妾乘肩舆,先行回宫休息。待修仪娘娘走过来,怕还要一会儿功夫。”
这叫避重就轻,皇上原是问她为何代替陆修仪出现在此处,虞真真选择回答了这个问题中的其中一部分——为什么陆修仪没有出现在此处。
至于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回宫休息?你不是在永安宫么,缘何不往西行,反倒来了太液池?”
多一个问题,虞真真便多一次解释的机会,若是直接解释,自然会让皇帝以为她是在强词夺理,而以答话的方式撇清嫌疑,反而不着痕迹。
虞真真没有半分掩饰的神色,坦然而道:“陆修仪说太液池畔有垂柳之景,这宫得了修仪授意,自然取这条道送臣妾回宫。”
这个是取真实信息,拼凑一个虚伪信息,陆修仪确实说过,太液池有垂柳,也确实对这宫人特殊授意过,不然自己何至于答这些话呢?
虞真真话说的十分小心,既要保证不编造谎言,又要注意用词,避免出现“大概”“也许”这样的推测。
她向皇帝传递的情绪是:我在陈述客观事实。
周励见虞真真答的理直气壮,话中没有丝毫犹疑,连那张精致的面庞上,都是与昨日并无分别的冷若冰霜,自然信了泰半。“你怎么遇上陆修仪的?”
总要再追追根……
“回皇上,臣妾是从栖凤宫来。”
没有答在宫巷里,更不答是被陆修仪主动拦下的,却是不动声色地拿一个驴唇不对马嘴的答案来搪塞。
而虞真真这一句话,已足够将周励的注意力转开。“你去给皇后请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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