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宫中的皇后听闻此讯,自缢而亡,临死前,皇后以血为书,痛斥宁武侯为朝中奸佞,贤妃虞氏为国之祸妃。
这一桩接一桩的事让周励应接不暇,中秋,本应是一场祥和团聚的宫宴,在淡淡的血腥气中被取消,而本应年少体壮的皇帝也再一次病倒。
那是中秋翌日的清晨,因中宫位悬,是以即便是中秋夜,皇帝也大可以随心所欲的临幸后妃。那晚,周励宿在丁才人处。第二日,董玉成在唤皇帝起床前去朝会时,却半晌没听到回音。
茜草从梦中醒来,她推了周励几下,可周励依旧恍若未觉,安静地躺在床上。茜草见状,心里不由一慌,顾不得穿鞋,赤着脚便将董玉成唤进了帷帐里,“董公公……你快看看,皇上这是怎么了。”
董玉成脸色微变,凑近周励,忐忑地将食指探到周励鼻下……幸好,皇帝气息平稳,只是看起来睡得沉了些。董玉成又试探地推了推周励,但周励仍然毫无反应。看着赤足而立、面色发白的丁才人,董玉成故作淡定地叫来小徒弟去太医院传太医,又让人前去承仪殿请贤妃过来。
后宫尚无女主人,但若按周励的心意,他必定是希望醒来看到主持大局的人是虞氏吧?
董玉成焦灼地守在床榻前,茜草心里没底儿,也顾不上梳洗,惊恐地跪在周励床前,将所有好的坏的可能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虞真真到的时候,看见得便是这样一个六神无主的茜草与强作镇定的董玉成。
因事出紧急,虞真真也不过是简单绾了个发髻,一身青碧襦裙外,只披了件儿墨绿的大袖,暗重的色彩衬得虞真真的面孔益发沉静无澜。“太医呢?”
这是虞真真迈进寝殿时问的第一句话,而她话音方落,便有内侍进来通传,“娘娘,太医到了。”
“传进来。”虞真真不假思索地吩咐,侧身的工夫儿,虞真真扫了眼发髻凌乱,尚未更衣的茜草,她情难自禁的低斥一句,“你这是什么样子?去给本宫先把衣服穿了,没的御前失仪,你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茜草不敢贸然离开,她踟躇在原地,先看了眼仍没有任何要醒来迹象的皇帝,又看了眼不怒自威的虞真真,“可是……”
她想说,若皇帝真在她的宫里出了什么事,自己还不一样是死罪难逃。
虞真真仿佛猜到了她心里在想什么,冷静地避开茜草的视线,“别让本宫把话说第二遍,这里没你的事,你现在立刻去更衣梳洗。”
茜草垂眼,“是。”
服侍她的宫娥忙上前扶起已经跪的膝盖发麻的茜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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