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虞真真合上手里的一本奏章,含笑递给了大皇子,“旁人不知内情,皇上还能不知道?朝堂上的人骂你的越多,越说明他们在宫中并无内应,皇上的天下才是稳固的。你不必计较这些细琐之事,安心服侍皇上便可。”
“贤妃说的是。”周励赞许地朝虞真真一笑,接着偏首安抚茜草,“朕知道你是好的,朝中言论,你不必往心里去。”
茜草闻言略觉放心,一面应是,一面垂首起身,乖觉地回到皇帝身边,替他揉着发麻的小腿。
这一边,大皇子却突然斟酌着开了口,“皇上,儿臣以为贤妃娘娘所言差矣,朝臣心中不安,不知父皇龙体抱恙,只会往更坏的地方揣测,到时父皇龙威受损,口碑败坏,臣子无心政务,只钻营圣心,这天下岂能安定?”
对于嫡长子的话,周励一向愿意听取,然而,听取的前提是长子没有触到他的逆鳞,没有与他的意见相左。此时,大皇子口中反驳地虽是虞真真,但仍令周励觉得不甚舒服,毕竟,他可不愿意承认自己在臣子中的形象会这样轻易被摧毁。
“皇儿所言虽有理,但真正的能臣,不该是离了朕就怠慢公务,朕不开朝会就妄自揣摩朕的私事……朕不过是病几日,难道还要事事同他们交代吗?”
大皇子皱了皱眉,显然是对父亲的反诘不大满意,“儿臣不是这个意思,父皇病得又不重,和朝臣交代一声又有何妨?总好过如今这样遮遮掩掩的,于丁才人的名声恐怕也无益啊!”
虞真真敏锐地察觉到大皇子话里的疏漏,忙是开口为大皇子“拉仇恨“,“为皇上分忧乃是嫔妃们的本分,不过是一些流言蜚语罢了,丁才人还不至于受不了……况且,既然皇上心里是明白的,丁才人也就不算委屈。茜草,本宫说得是不是?”
“娘娘说的极是,臣妾愿意为皇上效犬马之劳。”
茜草言罢,皇帝满意的捏了捏她柔软的小手,接着,颇有几分阴鹜的眼神扫向大皇子,“朕既然病的不重,又何必告诉外面?难道要让他们趁虚而入吗?朕对此事早有打算,皇儿不必再执拗了,至于丁才人……你也不需要有这些无谓的关心!”
周励末尾一句带出些敲打的意味,大皇子虽年轻气盛,却也可称聪慧,他察觉到周励对自己与丁才人之间的关系有了警惕,不免无奈,只能应是。
虞真真的眼神逡巡在父子二人之间,片刻方柔缓露笑,“齐王殿下也是替皇上着想,皇上就别凶他了……这一份奏章且同旁的一样暂且压下吧,先处理要紧事。”
“就按贤妃说得办。”周励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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