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励经虞真真这么一提醒才意识到药性的问题,他愣了愣,片刻方道:“不用这么麻烦了,若要那帮墨守陈规的老顽固知道,指不定还要怎么谏奏朕……朕就一起吃着吧,想来应该无妨。”
虞真真基本能猜到周励的回答,此时好整以暇地作出不满的表情,朝皇帝轻嗔:“皇上……事关龙体,您怎么能这么含糊?这不是凭白让臣妾担心么。”
周励扫了眼虞真真,不由一笑,“你怎么越来越像丁氏,竟还跟朕撒起娇来?不然*妃说,朕怎么办才不叫你担心?”
“皇上若怕他们唠叨,臣妾便拿去让赵太医私下看一眼,不说是皇上的药就是了。倘使无碍,您便继续用着,若是两者药性上有什么难以调和的地方,臣妾便让赵太医去改改您汤药的方子。”
虞真真话中处处都是退让,没有半分对大皇子敬上丹药的怀疑,反倒站在这父子两人的立场说话。这样的态度自然取悦了草木皆兵的周励,他从容地吩咐着身后的宫人,“去取两粒丸药给贤妃装去,且按你说得办吧。”
“桂枝,把药千万收好。”虞真真低声吩咐了一句,接着笑着朝向周励,同他开席用膳。
翌日,虞真真果然请来赵太医验药,赵太医来的时候虞真真正在同定昭媛喝茶,桂枝亲自领着赵太医进了殿中,“主子,赵太医到了。”
定昭媛狐疑地瞥了眼虞真真,“娘娘身子不舒服吗?”
虞真真淡淡一笑,“是皇上吩咐本宫查一查他这几日服的丹药,可与太医开的方子相克。”
“那臣妾……”
“不必。”虞真真叫住了欲走的定昭媛,“分分钟的事,让赵太医先查着,咱们商量咱们的事……桂枝,去请赵太医到偏殿,把药给他。”
桂枝应是而去,虞真真从容偏首,“转眼就到十月了,回头安排内造办的人按份例裁一批新装给大家吧。”
定昭媛皱了皱眉,并没有立时答应下来。“娘娘,这段日子宫里的开销怕是大了些吧?”
“嗯?”虞真真恍若未觉,冷作一笑,“历年此时不都该裁新衣吗?难道本宫记错了?”
“没有……”触及虞真真的眼神,定昭媛知趣地保持缄默。对于贤妃来说,诚然是每到换季都要制几身新衣,可那些并不受宠的宫嫔,远没有这样的福气。
但不知道是贤妃果真不知,还是同情心泛滥,自打掌宫权以来,这些“潜规则”与“不成文的规定”都被她统统打破。不论受宠与否,贤妃只按品级说话,没有丝毫慢待。这固然为贤妃博得了一个美名,但后宫的开销却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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