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玄,他到底如何伟大,也与我无关,我只知道,一直在我身边的,活生生的那个,是你小树哥哥。对我而言,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人,都已经在这个屋子里了。”君澄舞微笑,打断他,旋即低下头,望着云出道,“一直以来,我挺对不住云出姐的,如果一直不能为她做什么,我会良心不安。”
夜泉默然片刻,道,“她不会责怪任何人的,自然也不会怪你。”
无论他们做错了什么,走了多远的弯路,只要有云出在,都可以让他们有地可回,那种回归,不是一个地区,甚至,也不是一个家,而是一种心境,一种毫无原则的包容与原谅。
因为他们知道,家人之间,永远不需要说对不起。
君澄舞笑笑,可不知为何,泪就涌了出来,她重新站了起来,“既然明早便要离开,我先去收拾东西。”
“好。”夜泉颌首。
包子却没有动。
他不想错过,这许久不曾有过的温情。
君澄舞走到门口时,又听见夜泉轻轻地咳嗽了两声,她扭过头,看着夜泉越发瘦削苍白的脸,心中涩涩地痛,可又出奇安宁。
“小树哥哥……”她喃喃地自语,眼睫低垂,掩住深深沉下去的目光,终于转身离去。
暮霭沉沉。
那些跪在墓地前死谏的人仍然没有离去,他们其实也不太相信,夜泉会真的头脑发热,将自己的基业给毁了,世上对夜王的崇敬,很大一部分原因,便在于对夜玄大帝的崇拜。
他如果毁了夜玄大帝的遗迹,也是毁了自己的威信。
可是,夜泉一向不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人,他的狠绝无常,许多人都已经见识过了,所以,他们也不敢离去,仍然密密麻麻地堵着墓地门口,纵然辛苦,可好歹能博得一个忠臣的名号,似乎还划算。
待挨到天亮,大伙儿就能撤了。
有几个人,已经跪坐在地面上,垂下头呼呼大睡了。
君澄舞来的时候,只看到一个个臃肿而腐朽的官员,在这个无星无月的夜晚,昏昏大睡。
这样的夜,真的,黑得彻底呢。
君澄舞仰面,望着丝绒一般的苍穹,唇角弯出一轮绝艳的笑。
“记住,你们是死士,等下无论遇到任何事情,只能唯我是从,你们的家人已经得到了很好的赡养,你们死后,也不会有名字留下来,所以,就算遗臭万年,臭的也只是我,不是你们。”
低下头,她对面前那些精心训练出来的黑衣死士这样嘱咐道。
她反正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什么都没有,她的一生,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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