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江引的时候,心绪总是很容易波动,那些异样而复杂的情绪,让他非常茫然,甚至做事情的时候都会出错,裴烨隐约的意识到什么,可又总逼着自己不去深想,他距离着真想似乎只有一层窗户纸的距离,却不敢去捅破,因为那层薄薄的隔阂一旦没了,裴烨不敢想象自己将会面临什么。
这日刚下早朝,他便迈步朝着殿外走去,本想着快些回家(虽然不知道这么急着回去做什么),却不想刚步下石阶,尤言康又找了上来。
太傅,太傅大人且慢,等一等老臣。尤大人一边招手,一边快步朝着裴烨追去。
裴烨听见这声音,心中莫名一阵烦躁,却仍旧出于礼貌停了下来。
尤言康赶上来,气还没喘匀了,就开口道:上次上次询问太傅大人的事情,可有着落了?
裴烨一听便知道他所谓何事,忍不住皱了皱眉,开口道:当日宫中夜宴之上,陛下的话想必尤大人也听见了,陛下的性子你我都清楚,既然是他坚持的事情,只怕难以更改,大人在这里问我,倒不如去陛下那里询问一番。
尤言康摸了摸自己下颌的山羊胡,摇头叹息一声:此行老臣不是没想到,也曾去问过陛下,只是还未能说上几句,便被陛下给赶了出来。哎,这子嗣一事,关乎大晏血脉,轻则动摇国之根本,重则不能震慑周边邻国与附属国家,实在不能在耽搁下去了啊!陛下一向信任太傅大人,下官求太傅大人去再去劝劝陛下吧。
他这些话说的的确是事实,裴烨无法反驳,心中也明白这尤大人一片苦心,若不是真的心系国家安稳,又何必盯着惹怒圣上,苦苦坚持着这吃力不讨好的活儿呢!
裴烨想了想,说道:尤大人也莫要过于担忧,此时总能解决,本官去问问陛下便是。
尤言康闻言,面上终于明朗起来:那真是有劳太傅大人了。
与尤言康分开之后,裴烨缓缓走在宫中巷道里,不知不觉便走到了东宫的位置,自从晏江引登基搬离这里之后,这地方便没有人住,殿门并未关上,可以清楚的看到院子里的情景。
裴烨目光落在院中西向的玉兰树上,曾经的景象一幕幕在脑中闪过,每一幕景象里,都有晏江引的身影。
少年在书房里恶搞的模样,冬天时候雪地里奔跑、差点摔倒的模样,坐在窗子下认真学习的模样,站在玉兰树下对着自己笑的开怀的模样
不知不觉,那孩子便走进了自己的心里,占据了他心间不能衡量的一方位置。
六年前,裴烨奉皇命成为晏江引的老师,在东宫教习他武功学识,那时候,少年尚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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