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有道是造化弄人,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且不论两人之间错过了多少,只感幸一切都还为时不晚。
裴烨这方兀自感慨庆幸,却不知对方听了他这话,又是另一番心境晏江引觉得心里又沉又闷,还有许多的不解,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我记得这玉佩里有两个字?
他当时从父皇那里得到这玉佩时,觉得新奇漂亮,拿在手中好一阵把玩,自然不可能没看到这玉佩里所嵌的字迹,只是后来他将这玉佩送与裴烨,事后过了这么些年便也忘了,直到此时方才想了起来。
恒流那玉佩里的两个字,可不就是恒流吗?
难怪当年裴烨看见这块玉佩,会神色顿失,难怪他会将这玉佩贴身而佩、珍藏至今,却原来,原来
是有两个字。裴烨哪会知道他心中这些念头,无知无觉的回答道。
晏江引握着玉佩的手有些发白,他一字一句的问:恒流是谁?
裴烨一瞬间僵在原地,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晏江引为何会这般问自己,接着就听对方说道,十五的宫宴,你喝醉的时候曾唤过这个名字,所以恒流是谁?
晏江引心里觉得自己不该问这些,他们好不容易走到如今这一步,他以为自己应该知足,可此刻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哪怕他无数次的在心中告诉自己,眼前这个男人是喜欢自己的,可终究无法忽视他心里还深藏着一个名叫恒流的人这个事实。
十五宫宴裴烨口中喃喃了一遍,然后当日之事便如潮水般一幕幕涌入脑海,可是思来想去,终究没能记起自己到底是何地何时唤过恒流的名字,但晏江引既如此说,也不可能是骗他。思来想去不得解,裴烨抬眼欲细问,却猝不及防撞的撞上少年纠结而受伤的表情。
那一瞬间,裴烨心中有一种强烈的冲动他想要将所有的一切,全都告诉眼前这个人。那心事在他心中压了两世,逾越了半百的时光,却从未曾对任何人说过。
在那些漫长而孤寂的岁月里,浓烈的追悔、无尽的思念,以及求之不得的夙愿那么多的痛苦无一人可诉之,他都默默的熬了过来;可而今终于得偿所愿,心中的欢喜亦仍无人分享。他虽淡漠,却非无情,终究是个凡夫俗子,也希望有人能分享这份来之不易、又漫天席地的喜悦。
裴烨伸手握住晏江引执玉的手,将下巴抵在他的肩上,一双沉沥了世事沧桑的眼,仿佛透过那翠色的玉佩看过了数百年的时光,然后他缓缓的说:许多年前,他随我南征北战,数历生死,助我夺取天下江山。那时候不管发生什么,只要我一回头,便能看见他静静的站在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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