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弦安将那块布料往怀里一揣,自己爬上床睡了。
阿宁已经快要哭出来:“王爷,这……我家公子平时极少喝醉的,今晚实在失礼极了。”
梁戍也被折腾出了一身汗。九十岁老头窖藏的私货,竟比西北所有烈酒加起来都要有后劲,可见你大爷始终是你大爷,绝不容年轻人小觑。
柳弦安被这一坛酒烧得说了大半夜胡话,翌日清晨更是头痛欲裂,躺在床上呆了半天,也只回忆出那句“去西北游玩”,至于后头还发生了什么,骁王殿下又是何时离开的,则是半点印象都没有,比水洗过的脑子还要干净。
阿宁站在床边,一脸哀怨:“公子昨晚喝醉了,还扯坏了王爷的衣裳,将碎布揣进怀中,硬要一起睡。”
“等等。”柳弦安翻身坐起来,“硬要和谁一起睡,碎布还是王爷?”
“那当然是碎布啦!”阿宁眼睛瞪成一双猫眼,震惊道,“公子还想同王爷一起睡?”
“我没有。”柳弦安松一口气,又躺了回去,“头晕。”
“要是被庄主知道这件事,又要拿着棒子来教训公子了。”阿宁将湿布巾搭在他脑门上,“王爷和程姑娘他们明日就要动身去万里镖局,公子再歇一阵,我们也得在今天下山,一来辞行,二来公子也需向王爷道个歉,再将衣裳钱赔了。虽然王爷八成不会要,但该有的礼数万万不能失。”
柳弦安无视絮叨,从枕头底下摸出那块破布看了半天,不懂自己是哪里来的神力。他的头依旧嗡嗡痛着,也就不愿再多想了,只将被子一裹,又开始呼呼大睡。阿宁因为自家公子这没心没肺的样子而唉声叹气得不行,幸好骁王殿下好说话,否则昨晚真不知要如何收场。
窗外,白鹤医馆的弟子们仍在忙碌,不断传来的细碎嘈杂悉数入了柳二公子的耳,睡得并不踏实。而一不踏实,就容易做梦,就要往瀑布下的潭子里跑,但不知为何,这段路此刻偏偏变得尤为漫长,跑到一半四境还起了大雾,人站在中间,越发茫然不知南北东西。
越睡越昏。
下午的时候,阿宁让自家公子站在床边,给他强行套上了一身比较新、比较好看的袍子,又把头发梳整齐。虽然这回出来没带什么衣服,但幸亏柳二公子长得好,只要不是破衣烂衫蓬头垢面,总还是赏心悦目的,用来道歉足够。
马车在山道上轻快前行,柳弦安喝着水囊里的银丹茶,总算清醒了些,但清醒也没能想起来昨晚发生过的事,他只记得自己好像是与骁王殿下讨论了一会儿天道与人道,这不是很得体吗?所以并不觉得有哪里不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