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冲撞了尊驾。
“他师父在京城养病,一时半会儿走不脱,有活儿直接吩咐就是。”
反正这人没失过手,他也就懒得计较这点礼仪上的缺失:“徐客洲暂时动不了了,”江维这人滑不留手,说不准已经被徐同光察觉出了什么端倪,此时再动他儿子就太显眼了,“他麾下那个叫杨小岳的,当是此案的直接负责人?”
白衣教左护法抿了口水酒:“是不是,什么紧要?”
反正都是徐千户手底下的人,北镇抚司的锦衣卫,不论死的是谁都够他们喝一壶。
“江维手里……”
“千真万确是小世子的朱鹮佩,上头还带着内造的标志。”
也算是意外之喜了,这样板上钉钉的物证,不知大娘娘见了会作何表情呢?
闻笙馆里,李持盈正被一群针线娘子围着量身。她四月出孝,又赶上五月朱颜做生日,虽然不是整生日,也邀请了不少官僚家的太太小姐,好借这个由头让她在京城女眷圈亮相出道。因此今年的春装格外重要,怕长高了不好办,一应尺寸都要放宽几分,绣花、绣样更是仔细,唯恐落了下乘。
“上衣就这样,这里不必掐褶,裙子你们看着裁……”好容易休沐一天,还要大清早的被人从床上扯起来,摆弄了整整一上午了,也该结束了吧?大姑娘又累又饿,站在那里话也懒怠说,竹枝见状,只得将早早准备好的赏人的荷包拿出来:“香囊之类的小物件现做也来得及,今天就到这里吧。”
倒不是不喜欢打扮,女孩子谁不喜欢漂亮衣服呢?再说她现在有钱,一般二般的好料子只有买不过来的,没有弄不上手的,就是这会儿做衣裳真的既费时间又费精力,什么布、做什么、怎么裁,要不要圈个金镶个边绣个花,再有今年京里流行什么样式,一项项讨论下来,再高的兴致也磨没了。
天气渐渐回暖,她的胃口也越来越好,梅枝一早便打发人出去提膳,这厢打赏完毕,热腾腾的饭桌正好呈上。
李持盈发现虽然大家仍守着儒家礼法那一套,真正执行起来却有不少可以含混的地方,比如只要不是参加大宴,自己在家偷摸着吃肉其实是没有问题的;再比如孝期的衣服都是素色,但开春后柳枝拿一种不知名的小花悄悄给她染了指甲。
很薄很透的西瓜红,像给甲面扫了一层淡淡的胭脂,看着更有血色了,偶尔伸出手来,既不扎眼又显得精致可爱。某天吃饭时晖哥儿瞧见(他最近常来蹭饭),立刻斜着眼说难看死了,隔天却总盯着她的手瞧。
“新下来的春笋,同火腿炖得好清汤,姑娘用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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