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荔枝这东西不禁放,真从岭南弄了来,味儿也多半不好了,”荣王现领工部,旗下自然是工部属官最多,一位河道处郎中的千金笑说,“我偏爱川蜀那边的荔枝,个头虽然小了点儿,胜在味道好,又新鲜。”
另一个着绿衣的小姑娘捧哏:“我也爱那个,赶明儿川汉铁道通了车,更便宜了。”
这时一位夫人出声嗔斥道:“难不成圣上修铁道专为了你们吃荔枝?越大越没个体统。”
她借喝水的功夫往那边瞄了一眼,大抵是天气热,客人们并不全拘在戏台边,有的出去赏花散酒,有的临水观鱼、作诗作画,实在分辨不出刚才有谁离了席。独坐上首的朱颜被敬了好几杯蝴蝶春,闻言脸上仍带着笑,人却懒懒地不搭腔,一副只顾看戏、看入了迷的样子,李姑娘眼珠一转,心知这马屁算是拍到马蹄上了。
修造南北大铁道的时候工人们就罢过几次工,这还是建立在各省布政使先行主持修了几段,工部只负责将之全部贯通的情况下。川中多山,又有不少土司,修建难度比南北大铁道只多不少,去年末的那场风波不就因铁道监而起么?
郡主会乐意提及此事才怪。
不过这事说奇也奇,荣王很少主领这么大的全国性工程,当年京津铁道铺设时他只是个二把手,南北大铁道那会儿亦有内阁学士帮衬,怎么到了川汉铁道就他独领风骚了?皇上抬举儿子也不能拿国事给他练手吧……
傍晚登车时朱颜亲自将她送到二门,不忘殷殷嘱咐:“今日你也累了,回去早点歇着,明天还要早起上学呢。”
她是真的有点喝多了,脸蛋红扑扑的不说,性格也直往管家嬷嬷那边拐,见她没有立刻答复,甚至不满地拧了一把她的腮:“同你说话呢,听见没有?”
李持盈被拧得一愣,旋即配合着嗷嗷叫唤起来:“疼、疼……”
不论真心假意,人家这么表态了,她就要领情。
“油嘴滑舌。”郡主这才满意了,扭头又对竹枝道,“看着点你们姑娘,回去别贪凉,不许吃冷的,着了寒有她好受的。”
竹枝颇有点受宠若惊地应了。
她觉出不对,正要开口询问,但见朱颜附耳过来,小声提醒了一句:“近日不要一个人出门,非要出去也须让人陪着,再有,外头的东西不许吃,此时你若出了事……姑姑……晖哥儿……”
她说得太急,落进耳朵里根本什么也听不清,李持盈知道如果不是喝醉了酒,这番话朱颜绝不会说与她听,情急之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出什么事了?”
长泰郡主打了个酒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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