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她,却还牵着她手,带她到客厅坐下了。神色有些得意。
“这个舒服。”
妈的,没生病的时候是疯狗,现在是什么,奶狗吗?
“放手。”
“不放。我头疼,头晕。”
“你活该。喝那么多野格,你不头疼谁头疼?”
蒋应时侧了身,像被提醒似的,又埋在她肩侧,“野格死了,他也死了。”
“你明天别后悔。”
他现在一股脑往外倒,不计后果的。要是说多了,她听到了当没听到吗?等他醒了,又要怎么收场。
他不知道是不是听进去了,好一会没有反应,然后梁野合肩侧就猛地一疼。他又在咬她。开始很疼,梁野合打他推他都不管用。她不知道有没有出血,但是脑子都梗了,火也冲上来了。
“疼啊!”
然后身上那人动作就轻了,舔舐着伤口,很慢很慢。梁野合真不乐意了,另一手推开他,很突然很用力,这一下他确实没反应过来,被推开了。
梁野合低头看了看,被他咬出了圈牙印,上面还冒血珠。她起身就要走,忘了另一手还被他牵着,给带了一下。
蒋应时用了力,把梁野合扯了回来,上半身带他身上,她脑袋就在他肩颈处,和刚刚一样的位置,对称的。偏他另一手就扣着她后脑,让她没法再起身。
他脑子有病,梁野合可没有。到底是谁教他生气了就咬人,道歉的方式是让别人咬回去的?
梁野合还没想好,门口就传来响声。
“放手。”
蒋应时就放了,后脑的手。梁野合坐好了,把头发顺了顺,又看了眼肩侧的印子,也遮不住,就算了。
周明槐进来就看到这么个场景,沙发上一对男女。男的面色苍白,眼神还是厉的,只掠过他一眼,眉还拧着。女人娇艳孤傲,眼里满是烦躁,眉也锁着。两人手却牵一块。
周明槐也不废话,带着医生就进来了。全程蒋应时也不撒开她手。梁野合从开始的烦躁转而到阴沉,看不出烦不烦了,倒是冷了,看起来挺不好惹。
医生快速诊断了下,要给他吊针。
“吃东西了吗?”
蒋应时点了下头。
医生来的时候听这人好几天没吃东西,本来准备了葡萄糖吊水,暂时也用不上了。
“找个能躺的地方,挂个吊针,明天再看看情况。”
蒋应时就起了,带着梁野合,进了他房间。他人躺下了,梁野合还在边上站着。
“你不放怎么弄?”
“我放了你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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