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时接,不知道他忙完没,也没这个必要。现在是她想见他,所以应该是她主动。
下机都傍晚了,等她拎着包到别墅门口都已经天黑了。
她输了密码,开了门,没开灯。以为是他不在,结果听见水流声,房间里传来的,那就是他在洗澡。
她扔了包,到水吧给自己倒了杯水,坐着等他。
他洗的快,不出五六分钟就出来了。
梁野合见他从房里出来,脑袋上搭了条毛巾,骨节粗大的手揉蹭着,水珠划过脸庞,落到地上。凸起的锁骨,流畅的肩胛线,薄肌覆着的手臂都沾着水。眼神扫过他漂亮的胸肌,到了她最爱的腹肌,块状分明,线条清晰,水还在沟壑中,暗夜里闪着光。唯有点她没见过的东西在他左下腹。
她转了椅子,抬腿朝他走去。
左下腹处多了处纹身。
是支完全展开的百合,黑百合,花瓣肆意开着,攀在他腹肌上,甚至有一瓣绕道他后腰去了,可见花蕊花心,枝干往下延伸,却被他下半身围着的浴巾挡住了。
她抬手,要去拽他浴巾。
蒋应时扣住了在他浴巾边上的手,把人往怀里拉,不管自己身上的水珠,也不管她洗没洗澡,抱了个满怀,闻着熟悉的味道,才开口。
“刚回来就拽我浴巾,这么着急?”
梁野合仰头,眼里已没了惊讶和不解,剩些恨铁不成钢,“你有病啊!纹这个干嘛?”
“喜欢。”
“有病。”她推开他,兀自回了水吧。
那百合她能不认识吗?上学的时候要署名的东西太多,她懒得写自己的名字那么多次,就改画朵百合。次数一多,大家也知道是她了。
她也不用看,浴巾下头延伸着的枝干肯定能看出lyh叁个字母。
蒋应时本来就没想到她会回来,现在那人看起来还有点不乐意。他把脑袋上的毛巾挂脖子上,回房换了身衣服,才走到她边上。
“怎么没和我说?”
梁野合还是有脾气,拽着他衣领拉到自己跟前,“你他妈做事动脑子的吗?”
“你怕什么。怕我让你负责,还是怕你甩了我之后我会后悔?”
“我怕你他妈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梁野合凑得更近了,“神经病。”
他吻了下去,到她喘不上气才放开她,好整以暇地,“你爱这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