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日下在自己的工厂里对我做出些什么……可如果他要还是提起昨天那屁话,我该怎么答对他呢?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进他办公室的,他看见我时神情激动还有一些喜悦,满脸歉疚的对我说‘小梅,我……我还以为你……你不会来上班了……对不起,我昨天喝多了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请你原谅……”
“你知道吗,我无法离开这份工作,这里给我的薪水让我无法拒绝,离开这里我很难再找到这样报酬丰厚的工作,家里的负担那么重,小中那个时候已经进了足校了,每月的开销都很大。妈妈所在的国有企业那个时候要搞资产重组,弄得人心惶惶,不知道能不能保住饭碗……虽然我万分不愿意在这里待下去,可那个时候我只能忍耐,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尽头。我刻意的回避着他,如无特殊必要,我坚决避免与他单独相处。怎么说他也是我的老板,我不能每次见到他时冷眼以对,但我会尽量保持着严肃庄重,不苟言笑的样子。他也意识到了这些,每每与我擦肩而过时满脸歉疚,举棋不定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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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日子过了半个月,在这半个月里,我爸爸全身浮肿还经常头晕呕吐,而且愈来愈严重,开始的时候他以为可能是自己吃了腐坏的东西,服一些消炎祛毒的药就能好,坚持不肯去医院。后来竟出现了短暂的昏厥,妈妈强拽着他去医院检查了一下,诊断出来,医生说爸爸是肾衰竭晚期,需要换肾,如果不换的话至多只有半年的生命。这种手术当时只有北京的解放军总医院能做,妈妈打听了一下,手术费再加后期恢复的费用全部下来大概要15万。15万呐!我们这种家庭怎么可能拿得出来。妈妈当时就瘫软了,终日以泪洗面。我也没有一点办法。”
“那些日子我每天坐在办公室里神情恍惚,长吁短叹,时常还暗自啜泣。他发现了我的反常,把我叫到他办公室里询问我。不知为什么,我对他讲了事情的始末。他二话没说,写了一张20万的支票给我,并问:‘20万够吗?不够的话我再拿给你……’看到面前薄薄得一张支票,我无言以对,虽然我明知他目的何在,可这筹码实在太重了,重到我无法拒绝。20万背后是一条生命——我爸爸的命。我该怎样?……那一刻我的内心矛盾至极——拿了这笔钱,我就要永远亏欠他的,永远要承他这个人情,只能用他想得到的东西去还给他,可不拿呢,难道要我眼睁睁的看着父亲死去……,我僵在那里无法抉择,瞬息之间我经历了人生最长的一次挣扎。他站了起来把支票塞进了我手里,说:‘拿着吧,别多想,我并不是要以钱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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