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心意,就鼓起了申屠澄的勇气。他找准机会,郑重其事的向老汉提出:“令孙女明慧可人,在下不耻相求。深山难央媒妁,只好毛遂自荐了,还望老爹恩准!”
老汉经过几天的相处,似乎对诚实直率的申屠澄也颇为中意,因而笑着道:“我家虽然贫贱,但这小女子也在娇爱中长成。
月前曾有过客人以重金为聘礼,要求娶走胭脂,我老夫老妇不忍心别离,而未允许。不料老天留贵客,客官又与胭脂十分投缘;莫不是天定姻缘?老夫不得不许了!”
当夜,申屠澄向寅老夫妇行过晚辈大礼,并倾出囊中所有作聘礼。
老夫妇一点也不肯接受,只说:“郎君不嫌贫贱,已属万幸,婚姻有缘,何需聘金!”
老妇人又接着说:“深山穷谷,孤远无邻,既无妆奁,但总得稍事收捡,方可成亲。”
于是,寅老夫妇当晚就将胭脂的屋子略事布置,挂上绣花门帘,找出一对红烛点燃。
申屠澄与胭脂双双拜了天地,又向寅老夫妇磕过头,就相拥进了洞房。洞房虽然简陋,两人却春情盎然。就在这深山野谷的茅屋里,一对有情男女结成了小夫妻。
说来也怪,成婚后的第二天,山中天气大变,丽日高照,冰雪消融,山路已可行走。
为着赶赴任日期,申屠澄与寅胭脂拜别寅老夫妇,让胭脂骑马,申屠澄持缰在前,一道向南漳县赶去。胭脂与祖父母惜别痛哭之状。自不必说。
到南漳上任后,申屠澄专心公务,充分发挥自己的才干,把穷困荒蛮的南漳县治理得甚有起色。寅胭脂则在家充当贤内助的角色,除相夫教子,操持家务外,还热心地督教僮仆,和睦邻里,招待宾朋。夫妻俩情洽心合,成为一个令远近羡慕的家庭。
申屠澄的三年任期很快就满了,因他在任内功德可嘉,被朝廷召回京城为官。
临行前,申屠澄拿出一首感慨颇深的《赠内》诗,送给胭脂。
诗云:“一尉敷梅福,三年愧盂光;此情何所喻,川上有鸳鸯。”
寅胭脂对于丈夫的情意心领神会,过了一会儿,口中也念念有词,似在吟诗。
申屠澄问其故,她说:“为妇之道,不可不知书,数载于此,耳濡目染,亦能略解吟咏,想作一诗回赠与你!”
申屠澄十分高兴,请她吟出诗作,但胭脂支吾一阵,又终不肯说出。
在南漳官民的夹道欢送下,申屠澄偕胭脂带着他们的一子一女,离开了南漳。
沿来路返回长安,渡过粉青河后,眼看就要进入胭脂曾经生活过的大山。遥望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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