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逼雨,车辆都被大雨逼停在路边。只有程知谨腿上有伤走不快也跑不得游魂般没有方向没有目标。
雨太大,红绿灯都几乎看不清,程知谨踩上斑马线,转弯的车急刹住,程知谨倒在车前。司机下车伞也顾不上撑,似对着后车厢的人说了句撞到人了。后车厢门打开司机赶紧撑伞,蒋锦业从车上下来,“程知谨?”雨中看不真切,他走近,程知谨全身湿透除了腿上打着绷带无明显伤痕应该是吓晕了。蒋锦业倾身抱她起来衣服湿了大半,司机惊讶又不敢多话尽职尽责撑好伞。
萧岩来晚了一步,只看见蒋锦业抱程知谨上车消失雨幕中。
程知谨高烧不退,蒋锦业今天行程全推掉,家庭医生来给挂了针水又给她的腿换药缠上干燥绷带。医生嘱咐要不停给她喂水,蒋锦业没让阿姨照顾脱掉外套亲自守着。
程知谨烧得迷迷糊糊说了许多胡话,蒋锦业倾近听不清楚皱着眉头探她额头,还烫。程知谨脸在他手背蹭一蹭迷迷糊糊喊爸爸。蒋锦业笑了,蒋晴生病的时候可不这样软软喊爸爸,他也没想过把她当成是晚辈。
她抿了抿干燥的唇,蒋锦业先拿棉签沾水濡湿她嘴唇,她吞咽。蒋锦业问她:“想喝水吗?”程知谨嘴一张一合,“水,要喝水……”
蒋锦业侧身坐上床半搂着她坐起来,小心翼翼将水喂到她嘴里,她一口气喝完。蒋锦业替她擦干净嘴,问她:“还要不要?”她摇摇头,蒋锦业放她躺回床上,她睡得很乖真把他当爸爸了。
窗外雨早停了,雨滴在银杏叶上结成小巧圆润露珠,像极眼泪。蒋锦业伸手挑干程知谨眼角泪珠,她做了什么梦这么伤心?他的手指摩娑在她脸颊,沉寂多年的心竟然有心疼的感觉,很奇妙。
程知谨突然惊醒,大概是身在陌生环境的本能。
蒋锦业不着痕迹收回手,轻声细语,“烧终于退了,感觉怎么样?”
程知谨想坐起来浑身软绵绵没力气,“这是……哪里?”
“我家。”蒋锦业说话时总带着关爱,很容易就打消人心的戒备。
“我想起来了,你是蒋晴的爸爸,我们见过。”程知谨看一眼手上的针,“我……怎么了?”
蒋锦业替她盖好被子,“你过马路的时候,我的车不小心撞到你,幸好没事。”不试探不探究很温暖的关心。
“哦。”她垂一垂眸,“我不是碰瓷的。”
蒋锦业楞了一下,笑起来,然后笑出声,很愉悦,多少年没有像这样轻松愉悦的笑过了。
“肚子饿吗?”
程知谨摇摇头,“嘴里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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