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咨询中心。”医生不耐烦,缝针的伤者叫得厉害。
“去过,没有找到,前台让我直接来急救中心找。”
医生终于抬头看她一眼,“找谁?”
“傅绍白,我丈夫。”她脱口而出。
“没有。”
程知谨心揪紧,“没有是什么意思?是他没有送到这个医院还是什么?”
“不知道。我处理的伤员里没有这个名字。”医生完美打了个结剪线。
程知谨还要问,医生拉开帘子,“下一个。”
“医生。”程知谨抓紧他白大褂,“请您再好好想想,有没有一个叫傅绍白的人送到这里就诊,求求你。”
医生叹口气,“如果你确定你丈夫是送来这家医院,而伤者名单里又找不到你丈夫的名字,那你就只能去死亡名单里找找。”
程知谨整个人都差点跌倒,“不会,新闻上说没有死亡,不会!”
医生很遗憾的告诉她,“两小时之前有一个男人烧伤严重引起多项并发症救治无效死亡。”
“不是,不是,一定不是他……”程知谨被挤出帘子她扶着墙根身子滑下去,哭都不哭不出呼吸在那一刻好似都忘记了。
“程知谨?”熟悉的声音,惊讶的声音,欣喜的声音。她抬头,傅绍白站在走廊尽头,一身风尘没有受伤没有鲜血淋淋,那一刻什么都忘了,欺骗、怨恨、挣扎……什么都不顾了,跌跌撞撞扑进他怀里,抱紧他吻他确定他有真实的温度,他是真实存在不是她的幻觉。
张爱玲说,一座城的倾陷见证了倾城之恋,如此患难,足以做十年夫妻,够了。
“程知谨。”他棒住她的脸低声喊她,“你担心我,从西雅图飞来这里找我?”
程知谨两颗泪流下来落地有声,“是,我担心,从西雅图飞来这里找你。我好怕,好怕……你死了,我怎么办?”
他紧紧将她扣进怀里,“我不会死,死了留你一个人在世我该多心痛。飞机晚点,我在机场给你打电话,我知道你怪我又算计你,安排你来美国。我不奢望你原谅只想听一听你的声音,听见你好好的,没有哭。”
他胸口的衣服已经浸湿沾着他皮肤眼泪一直渗透进心脏,程知谨低声抽泣,“我手机没有开。”
傅绍白手指插、进她长发,“是啊,就因为你手机没有开,我担心。改签,开车去酒店找你,酒店的人说你早退房走了,然后我看见新闻往机场赶。”
“你赶来机场,我刚上飞机。”程知谨接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