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谨躺上简易床,头顶是素白天花板,两手交叠在小腹有点儿紧张。
等了有几分钟,没见医生进来,她皱皱眉,更紧张了。又等了几分钟,还是没人进来,连护士都不见了。
“医生……”她忍不住喊一声。终于听到脚步声,稍稍松口气,她望着天花板,问:“医生,我的情况……有问题吗?”
医生没有回答,只听见放水洗手的声音。
程知谨按紧小腹,“如果我不要这个孩子最晚到多少天可以做?”
“程知谨,你敢!”压抑暴怒的声音,程知谨坐起身就看见一身白大褂脸被口罩遮了大半她还是能认出来的傅绍白。他两手钳住她肩膀几乎要将她从床上提起来,“刚才的话你再说一遍试试。”嗓音压低到嘶哑。
程知谨吃痛,对上他冒火星的眼睛,哼笑一声,“你不是说这是野男人的孩子,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傅绍白被她呛得哑口无言,程知谨挣脱他钳制揉一揉肩膀,“还有什么难听的话,今天都说给我听听。”
傅绍白眼睛里能喷出火来,“你要是敢动打掉这孩子的念头,我……”
“你怎么?”程知谨心里的火也在冒,他永远把她当傻子。她踱到屏风边静听门外动静,一面冷笑对傅绍白,“你是准备来段我水性杨花的视频放上网疯传还是干脆用你黑武士的手段逼我跳楼?”
她现在这个样子骂不得恼不得更打不得,傅绍白居然拿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他软下声音,“程知谨,我来是告诉你小心蒋锦业。”
程知谨盯着他,“只有这句话?”
“你只用记住我这句话。”
程知谨胸口的那团火腾腾直窜,还在把她当傻子,到这个时候还不跟她坦白,好!
“我觉得蒋锦业很好,体贴细心没有他做不到只有我想不到。”
傅绍白一把抓住她按在墙壁上胸口起伏,手臂上每一条爆出的青筋都在昭示他的暴怒。
“这个世界上把坏字写在脸上的人不可怕,口蜜腹剑的人才可怕。”
程知谨一点儿都不怕,她现在就是有恃无恐,谁让他一直把她当傻子。
她仰头笑,“口蜜腹剑,你说的是自己吗?”
“程知谨!”
“程知谨。”傅绍白的声音和门外蒋锦业的声音同时响起。程知谨猛一揪眉,利落转身捂住傅绍白的嘴倒是反将他壁咚在墙上,压低声音,“别说话。”
“程知谨的检查还没做完吗?我要进来了。”蒋锦业在外面等了许久,心生疑虑。
程知谨大声对外喊,“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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