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昨日白天睡得多,被公鸡啼醒,睡不着,在被窝里翻腾。
冬日的被窝,一动便将冷气吸入,被陈三折腾醒的石榴打了个哆嗦,很想踹人。不过她还记得刘老实的教育,赏了陈三一个白眼。
这时候天光不亮,视线不明,陈三错把这白眼当作了媚眼,他本就有点儿跃跃欲试,很是被这眼波横转勾得心动,期期艾艾道:“娘子,*正好。”
石榴打着呵气,将身子背过去:“所以,赶紧闭嘴睡觉,要不然踹你老二。”
陈三倒是没被踹过老二,只是想来是很痛的,一点贼心立消,他心中气恼,躺被窝里背昨儿下午看的《女戒》:“夫妇之道,参配阴阳,通达神明,信天地之弘义,人伦之大节也。是以《礼》贵男女之际,《诗》著《关睢》之义。由斯言之,不可不重也。”
困得要死,有人在耳边念经,真想拿臭袜子堵嘴。石榴气恼翻过身,拿自己的……拳头将陈三嘴堵住。想来这样既能绝了声音,又不起纷争,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柔软的触感,香甜的气息,陈三舔了舔,突然想到君子操守,立刻吓得舌头直往喉咙里缩,他可不是好色之徒。他斜了眼瞧石榴眼闭得紧紧的,小心翼翼将她手拿开,然后躺直了一动不敢动。
石榴偷偷掀开看了一眼,见陈三老实了,心中得意,小样儿,我还治不了你。这年头闪过,她便又进入香甜的梦境。再醒来,便听到院子说话声。
院子里,陈大娘让陈二去佃户家将牛牵回来,过了好一会儿陈二才回来,道:“强叔还打算今日拉着牛车去镇上卖粮食,原想跟娘一起走的,我说您赶时间,他才让我先牵了来。”
陈大娘听了脸上皱成一团,“这牛明明是我家的,自然紧了家里用,那陈强不过是养养罢了,还想抢了用。真是贪心不足。你也是个没用的,跟他们罗嗦什么,直接将牛拉过来不就行了。”
陈二听了摸摸脑袋,也不辩驳。
陈老爹听见陈大娘骂人,从屋里走出来给陈二解围:“买个驴也不差,每次用牛还得去牵,要是农忙的时候可不能用了,得紧着地里。也不知老大买着驴了吗,老二正午的时候将牛圈收拾一下,腾出来给驴子用,咱家里也没屯草,还得去陈强家里拉点过来。”
“好嘞,爷,等我下午回来就收拾。”他得赶车去镇上。
陈大娘对陈老爹歉意道:“爹,我们得赶早去庙里,中午怕也回不来,您吃点儿糕点凑合着用两顿。”多年媳妇熬成婆,陈大娘没了婆婆,对了公公也随意许多。
陈老爹是个随和人,摆着手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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