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是我的错,我自罚,给罗总编赔罪。”
男人眯着眼睛看着蒋珂,手中吸了大半的烟头抖了一下掉进酒杯里,“滋”得一声冒出几缕烟来:“小蒋啊,酒量不如当年了,干不了就少喝点,早点儿回去。”
蒋珂看着酒杯里沉下去的烟头,漂浮着的烟灰荡了几荡,而后仰头一饮而尽。
周东昊看着她,心里说不出的憋闷,烦躁到一脚踩上油门,车开得飞快。
“好些了吗?”他把车停在山脚下。
蒋珂靠在车窗上望着渐落夕阳:“早点儿回去吧。”
“去他妈的!”周东昊踢了脚石籽儿,还是觉得烦闷,好像那烟头是他喝下了一样,堵在胸口,恶心得慌,他看着蒋珂吐了一路,“值得?”
他觉得不值的事在蒋珂看来是唯一的出路,她已经活在谷底了,怎么做好像都是向上,更何况她拿下了这金字招牌一样的书号。
“老严那边我汇报过了,估计这会儿正兴奋跟老婆腻歪,去看电影吗,最近《女排》正上映。”周东昊将车停在公司楼下问她。
“该回去了。”蒋珂去开车门,手还没碰到就看车子又启动了。
“去吃饭吧,附近新开了几家,格调还不错,你应该会喜欢。”
“我不饿。”
“我见贺胜然了,上周黄总酒局上。”周东昊打着方向盘,透过后视镜去看她,“吃饭,看电影,你选一个,还是吃过饭再去看电影。”
蒋珂望着窗外夜色,神色黯然:“送我回去。”
“你一直都是这样拒绝男人的?”周东昊把车停在胡同楼下,熄了火打开车门,看蒋珂拖着行李箱拐进昏暗里时,沉默点了支烟。
蒋珂洗过澡躺在床上好一会儿,才听到窗外车子发动声音。
她累得不行,但还是给蒋母回了个电话,叮嘱她注意身体,早些休息,剩下的尾款她已经有了眉目,她没说钱是从哪儿来的,至少蒋珂觉得她挣的都是干净的。
从天堂跌入地狱的感觉,蒋珂体会过,那种在刀山火海中挣扎又得不到救赎,彻夜煎熬的感觉,逼疯了她的母亲,她如何都不能垮下,却还要在滚烫泥浊里守着最后一方净土,让人啼笑皆非,但蒋珂觉得这是她活下去的唯一不能触碰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