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措的,她在颤抖,在一句句崩溃里将他推离。
“你知道……知道我躺在手术台上时候在想什么吗?你不会知道,你还在开心上课,想着明晚吃什么,玩什么,和你的那些舍友怎么闹……”
而她,躺在病床上连口冷水都喝不到,下体撕裂失禁在床上又羞于张口愣是暖了一夜,这就是她难以启口的尊严。
“那是个生命……没了,你不会觉得难过,因为没从你身上掉下来,但我无法原谅……”
蒋珂从没释怀过,她把自己活成了全天下最可怜的蠢货,她就从没原谅过自己,站在窗台看天空会哭,走在路上会崩溃,午夜梦回望着黑夜会歇斯底里。
这些她从不会告诉任何人,在阳光下时,她永远都是昂着头,光鲜照人。
救赎两个字是为那些在黑夜里挣扎的人编造的,蒋珂从来都不信。
“等我。”
孙易起身穿好衣服,局里给他发了消息,他让人假扮那女人赴约被廖雄查出端倪,断了链条。如此他就更不能放了她,现在明的暗的都在盯着她,在他还没解决那些钉子之前,他是一定不会让她走出这屋子。
孙易下楼时和管事的阿姨交代做碗豌豆面端到楼上去,他记得那女人北方人,爱吃面,走时想了想,又让人换成鱼汤面。
但他忘了,屋里的人都还被他锁在床头。
蒋珂伸了伸脚,没能够到床下钥匙,听到声响又急忙缩了回去。
大姐也是个勤快人,看蒋珂赤身裸体不方便,硬是喂着把汤喝了面吃了,才收拾着离去。
拿到钥匙一瞬,蒋珂很快开了手铐。手机一直在震动,是蒋振华打来的,她回过去时,对方却没人接听。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从衣柜里扯了件男人的衬衣套上,急匆匆从后院翻了出去。
那个女人走完了她的一生,躺在病床的面容是痛苦的,头发苍白了大半。
她有心脏病,蒋珂一直都知道,见不得血腥,也听不得嘈杂,但在之前她从未有过病史,是在那晚突然得了疾病。
蒋振华坐在医院长凳上,一句话都没说,黝黑脸庞笼罩了大半团阴影,好长时间,蒋珂才看他才动了动身子,仍是一句话都没说,蹒跚着走了出去。
蒋珂在小区旁的超市里买了盒香烟,老板告诉她出事那天,奔驰车上下来的男人和常来他超市买话梅的女人说笑了两句,然后就看女人捂着心口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那男人长什么样?”蒋珂点了支烟抽了一口,看向老板指着女人倒下去的地方。
“没太看清,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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