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被人租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说是昨天天没亮就走了。走得急,都没工夫回家来说一声,只托了个人来捎口信,那人一忙又忘了,刚刚才想起来,害我白焦了这两天。”
“就是刚才那人?”
“是。”
“对了,再请问婆婆,清明那天晚上,钟船主回家没有?”
“没有。”
“他们去了哪里?”
“哪个晓得……咦?你是什么人?问这些做什么?”老妇人警觉起来,攥紧了孙子的手。
“我是……钟船主的朋友。”
老妇猛地缩进门,“砰”地关起,随即上了闩,从里面大声道:“我啥都不知道。等我儿回来,你再寻他。”
“多谢婆婆。”梁兴苦笑着摇头离开。
出了巷子一看,刚才那个人脚步快,已经走了很远。梁兴忙大步追上去。
“这位老兄!”
“哦?这位官人有事吗?”那人停步回身,三十来岁,一张瘦脸,嘴边一圈黑短胡须,听着是江南口音。
“我想请问老兄一件事,是钟船主托你给他娘捎口信?”
“是。”
“什么时候、在哪里托付你的?”
“敢问这位官人是……”
“在下梁兴,禁军教头,受左军巡使之托,前来查问。”
“您莫非是汴京‘斗绝’梁教头?”
“惭愧。”
“天爷,小人到处听人说梁教头威名,竟亲眼见着了。”那人忙拱起手深深一拜。
“万莫这样,不知老兄贵姓?”梁兴忙伸手止住。
“小人姓盛,是杭州人,在商船上给人卖气力、讨生活。”
“老兄与钟船主相熟?”
“去年钟船主曾雇过小人两回。”
“钟船主是什么时候托你传的口信?”
“昨天清早,天不亮我就起来,想找些早船活路。刚到虹桥岸边,钟船主就在船上唤,说是有客商雇了他的船,送春茶去泗州,让我给他家里捎个口信。我忙着寻活路,一来二去,竟把这事忘了。今天赶完一趟船回来,才想起来,就赶忙过来了。”
“当时他船上还有什么人?”
“他娘子,还有三个船工。那客商在船舱里,只看到个背影。钟船主难道犯什么事了?梁教头问这些是?”
“多谢老兄。抱歉,内情不便透露。”
“哦,是小人多嘴了。”
楚家的长兄楚沧也死了?
蒋冲跟着那个农夫找到楚家,却听到这样一个消息。他顿时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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