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什么都偷不着,只能去金明池用石头砸烂冰块,嚼着疗饥。
所谓苦尽甘来,熬过了那一年多饥饿,赚足了爽快名声后,众人便都乐意与他结交,争着和他做兄弟。他爽快,别人就跟他拼爽快。没饭吃,兄弟们抢着请他吃酒吃肉,没钱了,兄弟们的钱袋任由他取用。回头一算,自然是赚了。
望着那赌桌四周挤在一堆的脑袋,他心里暗想:爽快是你的存身之本,是命根子,便是损了性命,也不能损了它。
那些人全都盯着碗中的骰子,谁都没觉察他进来。于是他运了运气,拿出看家本事,发出一声爽快之笑,笑声震得赌桌上的那只碗都颤了起来,碗里的骰子正转着,“啪”地停了下来。赢了的拍掌大笑,输了的顿时骂起祖宗爹娘来。但随即,大家回过神,一起扭头望过来,一见是他,全都忘了输赢,纷纷“旗头”“哥哥”“兄弟”“石大哥”地叫起来。
“哥哥,你咋一整天不见影儿?到哪里爽快去了?你不在,大伙儿的兴致都减了一半,昨晚十来个人,酒才喝了四五角就散了。今天赌了这一上午,我连一文屁都没赢到。”
“哈哈!你这是想哥哥我,还是想我腰间这钱袋?怕什么?有哥哥在这里,还愁没手气?我这个月的俸钱全都在这里了,尽管取!”石守威见自己仍这么受众人拥戴,心里畅极,一把解下腰间钱袋,“啪”地丢到桌上。
石守威和众人一起赌起来,正在欢畅,其中一个忽然问:“许多天没见梁教头了,他去哪里了?若有他在,就更加提兴了。”
另一个说:“高太尉点名要了他去,他如今上了高堂,哪里还能跟咱们在这矮屋里厮混?”
“可惜……”
“可惜啥?我看梁教头不是那等逐高忘低的人。那几回一起赌钱,他连着赢,赢的那些钱,不是全拿出来,自己又贴了不少,请咱们一起去京城正店挨家痛吃了?”
“嗯,梁教头不让我说,因此你们都不知道。上回我那浑家病了,我的钱却全输尽了。那时离金明池争标只有半个月了,演练正紧,梁教头教我们阵法时,见我连着出错。演练完后,他私底下找见我,我照实说了,他当时听了没言语。晚上回家时,我那浑家却说,傍晚有个大夫上门来给她看过脉,又给她抓了药,却一文钱都不收。她执意询问,那大夫才说自己姓梅,是梁教头托人给他捎信,并拿了一贯钱给他做出诊抓药的钱。”
“唉,梁教头才真正是热心爽快人啊……”
石守威原本兴致正高,听到几人忽然你来我往地夸赞梁兴,心里顿时腾起一团火,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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