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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嘉走后,赵严盯着她背影淡去的方向,若有所思问:“是哪家的闺秀?”
同为男人,还背负了许多骂名,是京城人口中的浪荡公子,宋星然自然知晓他的言外之意。
这老东西,是见色起意,看中了清嘉。
他耳畔忽然响起那夜清嘉沉沉的叹息。
祝满是个逐利的主儿,当然做得出卖女求荣之事,若赵严知道清嘉是何许人也,稍微展露些兴趣,祝满连夜也将清嘉送去赵府。
如此想来,眸上已覆了一层寒霜:“那是小妹的女师傅。”他顿了顿,又补充:“已许了人家。”
“哦?”赵严低下眼眸,看见宋蔚然胡乱涂抹的画卷,本来是潦草不成形的,墨痕已干,又另外补充了几笔,便是花树盛开,飞鸟齐鸣的景象。
想也知道,是宋星然口中,已许了人家的曼妙女师傅所添。
真是个妙人儿。
他笑了笑,真似个长辈般与宋蔚然闲聊了几句,便离开了国公府。
只是,当赵严坐入轿中,他饶有兴致地吩咐:“去查一查,国公府近日聘的女师傅,是何许人也。”
他又想起宋星然说,清嘉是许了人家的,谁又介意呢?他嗤一声笑,含着上位者的威严与势在必得的笃定。
宋星然将赵严送出门,本就心绪不高,冷不丁被人撞了个正着,一旁的宋谅将他扶住,心怀忐忑地去打量宋星然的面色。
他素来和煦,如今面黑如墨。
宋星然一股哑火压在心头,烦闷道:“滚开。”
宋谅忙将来人扯开,吼道:“哪里来的奴才,不要命了撞在国公爷身上!”